“小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却听到了小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告诉她——

“芙宁娜大人不必因为参加不了最后一场大战而自责，因为，在我的心中——芙宁娜大人是最厉害的！”

不觉间已然深秋，凉风像与人亲近的小妖怪一样，直往人脖子里和脚踝里钻，躲也躲不过。芙宁娜却感受到此刻一点都不寒冷，她觉得胸膛好像烧着一团火，浑身上下都在燃烧着，四肢像是灌了铅似的。

注视着小女孩真挚童真的目光，她的内心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席卷，随后一股脑的冲上喉咙 顿时感觉到嘴里一阵血腥。芙宁娜缓慢的抱紧手里的花，看着小女孩开心的跑向家长的身影……

随之望去，却在街头的近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蓝色身影。是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和她对上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光，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芙宁娜看不清楚那情绪。

她的眸光黯淡，神色蓦然恍惚，心里也早就明白了那束花是那维莱特叫人送的，明明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问好，她却犹豫了很久。转而，芙宁娜自嘲般浅笑，那张嘴巴几度张合，最终，还是咽下了质问。

她缓慢的走了过去，只见那维莱特眨了眨眼睛。突然，天蒙蒙的，飘起了雨。

在枫丹，雨总是来的莫名其妙，有的时候会很快过去，有的时候却是倾盆大雨，有的时候则是那种不太常见的微微细雨，像针一样缓慢的洒下来。

芙宁娜好奇的伸手接了接，随后好奇：

“下雨了？”

“嗯，现在的你，是否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明日……就要去战场了。”

那维莱特的声音有点哑，浑身散发着一种和他极不相称的脆弱感，令人感到疑惑又难过。那位在歌剧院中从来都不怯场的审判长……为什么会在此刻露出如此不解的眼神。

芙宁娜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水龙也害怕死亡，也畏惧死亡吧。

可能吧。

芙宁娜别开眼睛，装作不经意的开口，似乎不打算跟那维莱特商量：

“你又不是水神，你去干什么？上战场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虽然水神芙卡洛斯已经死了，但我已经演了500年的水神，有谁……能比我演的水神还要逼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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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那维莱特的眼角微微一颤，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这些东西她都能够捕捉到，芙宁娜不是她们口里的“傻芙芙”，恰巧是因为太敏感了，从而会让她注意各种各样的事情。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藏在背后的手却紧握成拳，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骨节泛白。芙宁娜有注意到那维莱特的手想要抬起来，可是等待了半天后，她发现那维莱特的手又不自觉的收了回去。

“芙宁娜，你知道的，天理的强大，不是你我都能够抗衡的。”

“不就是天理吗……我都已经瞒过她了，她说不定也正好想要找我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