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难道真的是……”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可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不会让我的努力白费的。巴巴托斯……我不会，我不会再把你让给其他人了。”

突然，温迪感觉腰部一紧，钟离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圈过来，将他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感受到钟离呼出的热气频频往脸上打，温迪没忍住吸了吸鼻子，突然之间感觉很想哭。

不过比起哭，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钟离的不对劲。那一直紧紧搂着他腰的手不断的颤抖，连带着声线都为此沙哑，钟离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而是什么……那双总是能够沉稳面对一切的眼神终于乱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跳动的非常快的心，可视线却在温迪小声的呼唤下越来越模糊——

温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摩拉克斯他，他是在颤抖。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他是在害怕？是吗？是害怕我再次死在他的面前吗？

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疑问，但最后，那些疑问交叠在一起，反而让他想起来自己无意间瞥过一眼的稻妻小说中的一句话——

［我要让他为了我，从神，变成人。］

会害怕，会颤抖，失去所爱之物会哭泣，找到丢失之物会欣喜，情绪表达的格外的明显……或许这个时候，他已经渐渐的开始“变成人”了吧。

多好啊，提瓦特也安定了，再也不需要神明的守护了，她们，他们，终于可以安心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我们都已经走到现在了，完全没有后退的道路。巴巴托斯，就算是所有人都与你为敌……我巴尔泽布，还是会选择站在你的身边。”

她冷笑一声，目光望向温迪微微发红的眼眶，慢慢悠悠的开口：

“如果我们与冰神之间必有一战的话，那就战！我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包括天理。”

“小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