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明面,二人在朝会上都能吵起来。
辽太后萧耨斤偏向于耶律重元,不断地让萧家人使绊子,令耶律宗真甚是头疼,再加上北方的女真人动乱不断,耶律宗真感觉辽国已经走在覆灭的路上了。
“咳咳……”
耶律宗真干咳一声后,看向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
“今日朝会,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视朕不存在吗?在朝堂上谩骂争吵,互相指责,让那些臣子都看了咱家的笑话!”
“你们看看南朝,再看看我们,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我们就会被南朝远远甩在后面,甚至被他们灭掉!”
耶律重元抬起头。
“皇兄,我已说过数次,我朝欲富强,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军事,重骑兵,论商贸、论变法,我们与南朝相比,差距太大,国情亦不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强军之后,掠夺南朝的变法成果!”
耶律重元刚说完,耶律洪基就站了起来。
“父皇,皇叔所言纯属谬论。”
“唯有变法可富国,我们要将我们的农事、畜牧、商贸全都发展起来,若一心强军,庞大的军费只能从百姓那里索取,恐怕还没开始掠夺人家南朝的变法成果,我们自己人便已经内乱了!”
“女真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们将他们逼得太紧了,应该采取怀柔之策,唯有得民心,才能得天下,进而才能富国强国!”
耶律重元伸手指向耶律洪基。
“一派胡言!耶律洪基,你从南国偷了几片变法的纸张,就以为自己懂得变法了!”
“前两年,你轰轰烈烈的变法,怎么全失败了?照着你这样胡闹下去,我辽国早晚毁在你的手里。对女真蛮人,你今日采取怀柔之策,明日他们就能壮大一倍,然后反咬你一口。”
“百姓如草芥,无须关心其性命,我们必须要让我们的兵强大起来,才能抵御南朝,才能完全控制女真人!”耶律重元抬高了声音。
“皇叔,前期变法不是失败,而是因朝堂的这群文官武将们太自私自利,难以执行变法之策。待我掌权,一定能将变法搞起来。”
“伱一個被南朝幽禁了一年的人,有什么资格言我失败,你若没有兵败,南朝敢如此嚣张,女真人敢不断闹事吗?”
“兔崽子,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来呀,咱们出去干一仗,你要是输了,就立马解职回家养马去,你敢不敢?”耶律洪基仗着自己年轻,而现在的耶律重元已大腹便便,故而敢如此嚣张地说道。
“够了!够了!再吵都滚出去!”耶律宗真气愤地说道。
这二人吵架已成常态。
吵到最后,基本都是耶律重元抨击耶律洪基变法失败,乃是辽国的罪人。
而耶律洪基称耶律重元被大宋幽禁,成为了俘虏,已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时。
辽太后萧耨斤撇了撇嘴,道:“老身我是绝对不愿再搞什么变法的,搞得乌烟瘴气,也并没有什么用!”
萧耨斤身边的萧家人都是辽国的权贵,也是辽国变法的受害者。
故而她极力反对变法。
耶律宗真想了想。
“今日,咱们就定下一个大方向,此方向确定后,咱们都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可再生内乱。”
“朕也认为,我大辽目前若想抵御南朝,控制北方的女真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军,我们本就是马上的王朝,南朝那一套,对我们来讲,学起来太复杂了!”
“我们只有强骑兵,以南下攻宋为富国目标,才能强国!”
耶律洪基正欲开口。
却被耶律宗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此方向就这么定下了,然后朕要给你们定几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