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觉自己的地位无形中又上升了许多。
当日,赵祯便对苗贵妃和张美人进行了奖赏,规格自然比不上曹皇后生子那日,但也算得上厚重。
而苏良也再次受赏。
官家足足送了他一马车的礼物。
只要官家的后宫生子生女,苏良就受赏,这已成为定制。
官员们各个羡慕得不行。
……
这一日,放衙。
苏良缓步走在大街上,一辆马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苏良抬头望去。
窗口伸出一个脑袋,笑着道:“苏御史,去樊楼喝一杯如何?”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张美人的伯父,开封府推官张尧佐。
苏良与张尧佐认识,但并不算很熟,不由得作犹豫状。
“一顿感谢饭。”张尧佐笑着望向苏良,道:“不敢?”
听到此话,苏良微微一笑,坐上了马车。
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年逾花甲,一心想着入朝拜相的外戚,究竟有何心思。
片刻后。
樊楼二楼,包间。
张尧佐与苏良就座后,张尧佐大手一摆,一道道樊楼的经典菜肴便端了上来。
很显然,张尧佐早就准备好了。
苏良也不客气。
“张推官,我着实是饿了,就不客气了!”
“老夫就喜欢你这股爽快劲儿,请!”张尧佐笑着说道。
当即,苏良便大口吃喝起来。
二人从大街到樊楼,早就有皇城司的人看到。
且樊楼本就有皇城司之人。
故而苏良丝毫不担心张尧佐会谋害他。
至于台谏官与外戚不得有私交的说法,苏良其实也不在乎。
就凭苏良解了宫内的铅汞、丹砂之毒,令官家与张美人再生一子,苏良也有资格吃这顿饭。
不多时,苏良便吃了八成饱。
张尧佐也缓缓开了口。
张尧佐头发花白,今年已六十一岁。
宋朝讲究七十岁致仕,一些身体差的,六十多岁便致仕了。
但张尧佐的精神却非常好。
“景明,今日,老夫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为禁中解了铅汞、丹砂之毒,才让我那个苦命的侄女为官家诞下一子……”
“客气!客气了!”苏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