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乎是有的!”秋娘顺着吴育的话语说道。
啪!
吴育拍下惊堂木,厉声道:“到底有没有?”
“那晚……那晚……他……他甚是粗暴,奴家都吓着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应该……应该是有的。”秋娘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苏良,解衣!”吴育高声道。
当即,苏良将衣衫解开,露出白皙而健硕的胸膛。
其胸膛前并无一根绒毛。
但自脖颈下却有一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甚是醒目。
秋娘不由得大惊失色,辩解道:“奴家……奴家想起来了,那晚奴家看到了这样一片青色胎记,当时……当时还被吓了一跳呢!”
听到此话,苏良笑了,吴育也笑了。
“取热水毛巾来!”吴育喊道。
很快,热水毛巾出现在苏良的面前。
苏良以毛巾蘸水,开始擦拭胸膛,片刻功夫,身上的青色胎记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他和吴育早上商议出的计策。
秋娘三人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不由得止不住打颤。
砰!
惊堂木再响。
“秋娘,你可知一个贱籍女子构陷朝廷官员是何罪?你若再满嘴胡言,本官可将你立即杖毙于衙前!”
吴育瞪着眼睛,官威十足。
“还有你们两个,若查实做了伪证,不但自身有罪,还将连累家人,你们真以为靠着某位大人物就能免于刑罚吗?”
噗通!
清风楼掌柜王洪海、小二张来福同时跪在地上。
“官人,我们……我们招,我们招供,那晚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是有人给我们十贯钱,另外威胁我们若不……帮忙便让我的店铺倒闭,我们……我们才……才不得已作伪证的!”
二人说出此话后,一旁的歌伎秋娘也瘫坐在地上。
苏良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这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终于清白了。
半个时辰后。
清风楼掌柜王洪海、小二张来福、歌伎秋娘重新写了证词。
证词中,他们乃是受夏府管家刘忠指使,夏竦始终未曾出面。
但这已经足够了。
苏良很明白,靠着此事将夏竦绊倒很难,但却能让他离京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