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趣此时缓过神来,拉下大姑姑抚上他脸颊的手,说道:“大姑姑,不要紧的。”
缓缓这时也赶紧伸出粘着蚊子的手解释道:“大姑姑,方才夫君脸上有只蚊子,我拍的是蚊子,这血是蚊子血。”
又成也赶紧帮腔道:“是啊,这个季节的蚊子最是厉害了,落上去就是一个包。”
大姑姑哪听得进缓缓他们的解释,她瞪了又成一眼,又对缓缓说道:“不管再怎么说,你伸手打了趣儿是真真切切的事。走,你跟我到你婆婆那去。”
说完大姑姑拽着缓缓就朝静园走去,徐趣、又成和刚出来还没搞清状况的小玉赶紧跟过去。一路上徐趣一直都在对大姑姑说好话,为缓缓开脱,可是大姑姑根本听不进去。
到了静园堂屋,大姑姑压着满腹的怒气对谢夫人讲述缓缓的“恶行”。谢夫人感到这事可大可小,劝道:“阿姐,缓缓这也是事出有因,趣儿也没什么事,要不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这叫什么事出有因?她明明也可以用手将蚊子扇跑或是扫走,却偏偏来了一巴掌,今日她敢伸这手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谢夫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哼,俗语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这穷乡僻壤出悍妇!今日你这当婆婆的不管,我这当姑婆的就要管管了。”
说完大姑姑伸出手,指向堂屋外静园的院子,朝缓缓说道:“你去,到院子里去站着,不站够两个时辰不许回去。”
众人闻言惊呆,徐趣赶忙说好话道:“大姑姑,现下这日头正晒,站两个时辰哪受得了?方才您站得远没看清,缓缓只是轻轻一拍,并未打我巴掌。”
“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了?今日谁说都不行!我就得让这河阳悍妇知道,在大户人家就得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