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奴婢能不能担得起。”
“程守训的密奏很有道理,靠织造来线太麻烦了,得从南方运到京城,还担心滞销。不是什么好主意。”万历不舍得用这笔蘸墨,便虚悬着胳膊,凭空写了两个字道:“来钱快的,一个是开矿,一个是收税。朕这次收拾书院,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立威之后,就是干这两样事的时候了,你想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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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道道谕旨下达,厂卫和禁军便开始了调动。在大部队南下之前,自然有无数东厂密探打前站,为雷霆一击锁定目标。
而在沈默茶馆中的陈官人、马六爷几位,只是因为城门失火,而被殃及的池鱼,谁让东厂的密探那么敬业,刚到了上海就张罗着到处抓人勒索呢?
上海,铁鼻巷,东厂侦辑所。
黑沉沉的大门缓缓打开,马原、陈官人、马六爷几人鱼贯而出,虽然身上没伤,但
担惊受怕折腾了一宿,还是各个神色委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见他们出来,等在门口的茶馆伙计,赶忙招呼一声,沈默和铁山便驾着两辆马车过来。
几人见了沈默,都是眼含热泪,抱拳作揖道:“秦老板,您太仁义了,不嫌我们给你找麻烦,还花那么多线保我们,我们真不知该如待六
“什么都别说了,先上车。”沈默把马鞭丢给马原,掀起车帘道。
马车上,陈官人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扬,再次道谢后,又连连叹气道:“无妄之灾啊,……”
沈默拿出香烟给他压惊,马六爷和周老汉也吧塔吧塔抽起了旱烟,小小的车厢很快就烟雾缭绕。
“我到现在没弄明白,怎么就有东厂的人在茶馆里呢?”马六爷也不雄赳赳了,垂头丧气道:“真是对不住秦老板,让您停了买卖还破了财。花了多少钱,回头我让浑家给你送丢。”几人也点头称是。
“只能说是倒雾了。”沈默叹口气道:“我方才打听过了,昨晚是东厂密探第一次出任务,就到了敝店……几位也无须自责,原先上海城的老百姓聊天,可以说是百无禁忌,只要较起真来,没有抓不进去的。”
“唉,以后说话可得加小心了。”侯掌柜缩缩脖子道:“都怨我先提的这茬,线我一个人出了。”
尔用你出,”沈默摇摇头道:“钱对我来说没有异议,诸位今后还是省着点花,多买点粮食存着吧。”
“怎么了?”众人瞪大眼,如惊弓乏鸟道。
沈默稍稍掀开一点窗帘,望一眼外面平静如常的街市,轻声道:“这天下,要乱了……人
…………一……“分割……”……“一
估计还能再写一幸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