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看的津津有味,这简直比话本子还好看。正乐呵着呢,忽然察觉到一众不怀好意的目光。
沈明珠还在疑惑呢,这又是怎么了,赶紧抬头一看,老天,她这是被误伤了?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想看个戏就这么难吗?她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双手叉腰,气鼓鼓的为自己洗脱冤屈。
“这画上的字与我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万幸渣爹的那次流水席,她的才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特别是她的字迹已经成为京都女子练字的模板。
族长意识到被人戏耍,为沈明珠撑腰:“你休想陷害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使下三滥的手段。”
还好,族长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个明事理的。
剩下能背诵‘国策论’的就只有被渣爹吹嘘的沈芊芊了。
被众人注视着的沈芊芊生怕被人误会,着急忙慌的解释:“族长,不是的,我也背不下来文章,我都是作弊的。”
生怕别人不信她,毫不犹豫的将罪魁祸首供出来:“族长你要相信我,主意是我娘出的,这画也是我娘涂写的,就为让我在爹面前背文章,不信你可以去柳风馆取我娘的字迹对比,这不关我的事啊。”
至此,真相大白。
沈浪与柳氏当众被打十鞭,沈芊芊姐弟因为小,被禁足,闭门思过。
处罚完人,族长的气消了不少,开始就追赝品的事。
一开口就是一万两白银,还分析的头头是道,什么当年因着这画的缘故,多分了侯府五千两白银,如今物价上涨,一万两都是便宜了。
渣爹丢尽了脸面,外加刚受了鞭刑,想早点将这些人打发了去,随即让白氏去付钱。
而白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忠勇侯言听计从,倒是热情的请宗老落座,搬来了几本账本。
“老夫人,各位宗老,不是儿媳不愿出那笔赔偿款,实在是侯府亏空的厉害,早已入不敷出,还是妾身填补了不少嫁妆,才堪堪维持如今的体面,哪还能拿出那么多银子。”
渣爹坐不住了,要知道,自古以来,用女人的嫁妆是要被世人耻笑的,而他被当众抖露出来。
宗老也坐不住,觉得白氏就是不想给钱,故意哭穷的。
忠勇侯府当年是何等的风光,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几年光景,怎么亏空的这般厉害?
白氏不愿过多辩解,只是将账本一一拿去给他们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