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浅肆一身素衣披着头发重新出现时,粟娘微微一福,道:“我一直在这里陪着玉大人,玉大人方才醒来,真是可喜可贺。”
她原本打算敲晕了粟娘再行事,可粟娘说,若有了她的证词,玉浅肆更容易被信得过。
玉浅肆歪着头想了半晌,终还是笑着点了头。
大盛判罪,须得两人以上的人证与物证相印证,今日的局,物证是漫天先帝时期的皇陵宝贝,人证是与满朝的公卿,她已立于不败之地。
因而她倒不担心粟娘临阵倒戈,一个并无背景,身份成疑的女子,相当于半条命都被捏在齐国公府手中。
她只是觉得有趣,总得往下走,才能看清一个人想走哪条路,想要什么。
她方才可是看得清楚,兰菽对上粟娘时,总会流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好似,他之所怒,不是怒自己破了他的局,而是在怒为何粟娘会帮自己。
“玉大人......不必客气。”言语微颤,似是还没有从方才当中扯谎的情境中回转。
玉浅肆干脆把话直接挑明:“从我到皇陵的第一天去寻你一同上山,你便该知晓我想利用你做见证。”
只是后来出了变故,她受伤假意昏迷,粟娘也被发现晕倒在园子里,她便歇了利用粟娘的心思。
没想到,粟娘今日却自己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