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引圣人去皇陵只是障眼法。其目的就是为了让风家劫陛下出来,杀了人再嫁祸给风家。
不过最终,还是伯懿先寻到了踪影。
跨过并未结冰的小河,在林子深处的一个村落里,寻到了一身粗布短衣的圣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粟娘。
“陛下说,后来的那拨人便是冲他而来,前面那伙人替他挡了许多。他便趁着双方厮杀时逃了出来。却在河边被追上,胸前被砍了一刀,他拼力跳入河水中才得以逃脱。”
可冬日的河水,即便没有结冰,也是冰冷刺骨。加之他受了重伤,沉沉浮浮间,便晕了过去。
待清醒过来时,已经被人救了。
“粟娘救了陛下,将他带回了自己的村子。那地方地处偏僻,我也是发现河边打斗痕迹后,沿着河搜寻了好久才在林子深处发现了那个村子。”
玉浅肆眼含讽意,话也带了刻薄:“这种话本子里最常见不过的桥段,他便轻易信了?”
既然来人是冲着杀江既清而去,又怎会任凭他落入水中便不再理会?即便是沿河搜寻,定然也要比其他人更快找到他。
更何况如此巧合,还被一个面容静和,善解人意的姑娘所救。
算计别人时的机灵劲儿都去了哪里?
玉浅肆眸中的不屑已是表露无遗。
伯懿此刻满腹心事,并没有察觉到玉浅肆对江既清的态度转变。
“我寻到陛下时,已是前日傍晚。这期间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不过,陛下的确是对粟娘的确格外不同。”
他也并非没有怀疑过粟娘的身份。但旁观了两日,却察觉不到这村子里任何的不同寻常之处。
“陛下很信任粟娘,但并未告知粟娘他的真实身份,我未免多生事端,便也没有言明。可陛下却在离开时,坚持要带粟娘一同离开。我并不赞同,却担心争执下去会多生变故,只好先将她带回来,再做打算。”
“即便这个粟娘之前不知晓陛下身份,现在也该知晓了。”
玉浅肆懒得理会这其中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颇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