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唯有她的母亲,和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可以短暂让她变色。
而如今,这个从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人,却问起了他们的看法。
曈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继续沉默着。
算浊见状,只好试探道:“属下并不相信伯懿兄弟会是叛徒,可是,方才那女子所言却也不似信口胡诌。”
曈度点头附和,迟疑道:“属下自然不愿不相信自家兄弟,可正如算浊所言......这一切都太过蹊跷了。”
“那你们相信我吗?”见曈度提到少主,玉浅肆心有惴惴,追问道。
“自然是信的!”二人异口同声,没有半分犹疑。
“那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公爷。”
曈度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是为何?
算浊倒是更沉稳些,踟蹰道:“耀光首领不在,朝堂之事,属下并不比司尹大人您懂得多些。如今干系重大,不若您回去后和小公爷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小公爷另有见解......”
“不必!”玉浅肆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她定定望着眼前二人:“伯懿是提刑司的人,他十天之内必会回来。到时,一切是真是假,再去分辨也不迟。”
玉浅肆一字一顿地说完这段话,便是在告诉他们,自己不会放弃无涯卫的任何一个人,即便她的对立面时齐国公府。
算浊到底是更老练些,当即便明白了玉浅肆的言下之意,继而想到了更多。
他们愿意听命于齐国公府,是因为圣人信任小公爷。
而圣人、齐国公府与玉浅肆,原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