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生怕她又要丢下自己快马离开,连忙随意寻了个话题,望向身后的马车,想引她继续闲聊。
“那山的地势本就不低,你说这天寒地冻的,他是真打算膝行上山吗?”
待话问出口,才恍然回觉,想抽自己一嘴巴。
她正同皇帝置气,自己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
果然,玉浅肆的冷哼声从风帽下携寒风扑面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阴声怪气。
“你这么担心,不如自己去问他啊?”
她只负责护卫,皇帝骗人也好,诚心也罢,说白了都是朝堂之事,与她何干?
伯懿看她果真要驾马离开,想也不想就夺过了她手中的缰绳,紧紧攥在手中,两匹马又挨在了一处。
迎着她瞪大的双眼,他回头望了一眼马车,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将连日来的憋闷一吐为快。
“他这几日一口一个‘兄长’,唤得我心惊。可每每望过去,都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瞧着我......阿如,我实在不知,若是我哪里做错了,可否直接言明?我如今夹在你们二人之间,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摇了摇头,玉浅肆看到他神色委屈的模样有些不舒服,玉浅肆鬼使神差忙忙解释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
话未尽,她骤然回神,看着伯懿紧蹙双眉,眸含水光的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差点从自己嘴里套出那些过往来。
她埋首掩去眸光中一闪而逝的冷顿。
“只是什么?”伯懿催她回答自己,不愿错过她面上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
方才,他竟然觉到了她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听着耳畔与朗意润光的声音,与往日并无什么异常。玉浅肆深深吸入一口冷气,灵台清明了一瞬,继而唇角齿缝里灌满了寒气,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来。
她这是在做甚?自己过往的遭遇,伯懿并不知晓,何苦要因几句话就显出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