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什么啊。”她讪笑道:“我也想帮来着,可是不会断案啊......”
她实在懒得再同她打哑谜。
好意提醒道:“郡主,想必商赋那里,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除此之外,我还拜托小公爷在宫中帮我寻录宫女名册。我劝郡主好好权衡一番,究竟是你站出来让大事化小呢,还是一语不发,让小事便大。”
见虞安宁面色苍白,她抬脚路过虞安宁,拍了拍她的肩头,似在好言安慰:“这一切,全在郡主的一念之间。”
说罢,绕过假山,出了谨绣门。
仅一门之隔,炎日灼灼,再次化作了罡风扑面而来。
方才的翠意凉爽,都被锁在了身后的宫墙之内,无法与之抗衡。仅露出的几丛翠角,也多了些有气无力。
她埋首疾步朝着宫外走去。
将要路过摘星楼时,遇到了带队而过的马坚,一行人盔明甲亮,想是方才巡视完。
马坚遥遥朝她见了一礼,玉浅肆颔首回礼。
见他形容消瘦,神情委顿的模样,的确如商赋所言,似乎是大病了一场。
正待寒暄两句探探虚实,却在此时,听到了谨绣门内传来的尖叫声。
是虞安宁!
玉浅肆想也不想,转身就朝来时的路奔过去。
“郡主!——”
再次入园,见她无虞,这才松了口气。
却见她面朝湖水跌倒在地,扑簌若秋日落叶般,抖个不停。
身后甲胄声铿锵有力,马坚也带队追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
玉浅肆往前两步,顺着虞安宁的目光朝湖中望去。
再次入园后的清凉惬意瞬间化为了彻骨的冰寒。
“有人死了。”
玉浅肆回身,按下心头的恶心,冷声回答了方才他的问题。
她并非不知晓宫中的险恶,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十分不好受。
可对于马坚他们来说,内宫发现死人,不过是寻常事。只要不是棘手的人便好。
池子里那个俯卧在水中的女子,一看便是再寻常不过的低等宫女罢了。
她上前扶起无措的虞安宁,看着马坚在一旁利落地吩咐手下去寻各宫的掌事嬷嬷来认人。
另一队人则开始熟门熟路地打捞。
他们虽不甚情愿的模样,但依旧冷着脸,似是同往日巡逻一般别无二致,玉浅肆扶着虞安宁的双手,也被浑身冰冷的她沾染了些许心凉。
尸体已经泡了几天了,撑的那身宫女服饰满满当当,虽面朝下看不清,但也可想而知模样不会好到哪里去。
虞安宁别过头去,不敢看,一边却乖巧交待着前因后果。
“我就坐在湖边,朝湖里扔石头......”
扔了几块小的尤不解气,便寻了一块大的来,只听“扑通”一声,大石块砸起许多涟漪泡沫,咕噜咕噜地沉了底。
她方才觉得解了气,刚要转身离开,便听到身后冒泡泡的声音渐大,那处水面就像是煮沸了的水一般,逐渐翻腾上一具尸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