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意一凝:
“咱们又没有给那些反贼流寇登记造册,所以难免会有杀良冒功的。
说是流寇,其实许多周至县中的反贼都是被蛊惑的百姓流民,本就是一样的,又哪里分的清他们和普通百姓的区别。
活口毕竟能够审问,造假的可能性就更低一点。”
水溶可不敢轻视人心险恶,更不敢高估那些江湖人的道德底线,连军队都有不少杀良冒功的,何况是江湖人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水溶的眉头轻轻蹙起:
“至于周黑子,那家伙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而且有很多人都认得他的长相,不好假冒,这样也不怕悬赏他连累了什么无辜人。
我之所以给活口开出更大的赏格,只是不想让他死的太轻松,这种人只有千刀万剐才能告慰那些无辜百姓的在天之灵!”
水溶转过身,正色说道:
“星渊,你便负责这件事吧,除此之外,我还想请你为那些无辜的冤魂做一场法事!”
陈星渊脸色也正经起来,稽首一礼说道:
“王爷,超度亡魂,抚平怨戾。
这本就是贫道的分内之事,便是您不说,我也是要做的!”
陈星渊领命离开之后,水溶继续带人在城中扫荡溃兵,一直到日暮时分,才大致将城中犁过了一遍。
虽然城内已经大致肃清了,但这并不代表水溶就能歇息了。
毕竟反贼的首脑,那位被称为天王的人还没有被抓住,而他带了许多精锐出城去抢粮,水溶还不知道会有哪些村庄或者县城受害。
他能做的只是源源不绝地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水溶也不能无头苍蝇一般的出城去乱撞!
而城中的事情同样是千头万绪,真正坐到一军主帅的位置上,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不易。
打完仗了并不代表就能轻松起来了,水溶还要操心清理和打扫战场,围剿或追击溃兵,甄别和审讯俘虏,安置好疲惫的己方士卒,统计和计算军功,救治伤兵统计伤亡人数,安排和治疗被救出的百姓等等许多事情。
虽然不用他事必躬亲,但是这些事无一不要他时时关心进度。
水溶和冯唐汇合之后,又接到了谢敢、徐坚等人的传讯,几处城门处的战争也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