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把白芨带到太子的宫殿里去。
对上白芨怀疑的目光,司月清试探着开口,“白小姐,跟我回太子府吧。”
司月清虽是太子,但不知为何并没有住在东宫,反而和柳青这个闲散王爷一样,有自己的府邸。
白芨内心是抗拒的,她刚跟柳青说完晚上再见,你现在就要来把她接走?
想到刚才司月清身边那个人的表情和言语,白芨心里猜测,估计在这段恋情之中,不知为何,她是站在主导地位的。那……感觉会简单一些?
白芨撇过了头,装作生气不满的样子,开口就是对司月清的控诉,“现在想起我了?刚才被一堆人围着我看你也没有拒绝,那我想我应该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去留吧?”
至少,让她熬过今天!
虽然知道跟着司月清走八成才能推动剧情,但一旦去了太子那,她身为“太子的爱人”这个身份就会陷入被动,若是要找人提起柳青,估计会让人察觉不对。
没想到白芨会发难,司月清用眼神安抚住在场的峒峨宗弟子们,接着道:“这次的事确实是我错了。我这段时间一直担心着白小姐,日夜思念,多少有些精神疲累。刚进来时一时恍惚,才被人围了。”
白芨被帝麟娇养长大,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闻言马上质问,“你的意思,怎么?还是我的错了?”
到底是在宗门长大的直男,被白芨这么一问,司月清卡了几秒,才缓过来接口,“不,怎么会呢,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规划好时间,让别人看了笑话。”
这话一落,众人皆听的牙酸,亲信倒是给了司月清满满的肯定。
白芨勾唇一笑,虽然被化了病态妆,但这么一笑,反而很是出彩。本就是浓颜系加淡颜系相结合的长相,既有立挺感,如艳丽海棠,又有些孤高的清冷,矛盾的长相在她脸上却融合的很是巧妙,让人一时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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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也好听,清冷傲气的。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
“给我滚,你真当我跟寻常小姑娘一样好哄?”
司月清的表情没变,一旁的众弟子倒是恨白芨恨的要死。若不是他们现在跟普通人一样,还被人钳制,早扑过去撕了白芨的脸!就连之前维护过白芨的男弟子,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们不知司月清为何一定要带白芨走而不是带他们,但见司月清身边的男人以及老鸨,就知道这传承给了他们什么身份。此时也只怕白芨的不肯离去,给他们带来什么祸端。
而白芨,虽然没啥艺术细胞,艺术水平,也没那个能力和客人们作诗写赋,可她漂亮啊!美的不像个凡人,又美又辣又傲的,看着是凶,但大部分男客人可都吃她这款,想要体验所谓的征服欲。所以从老鸨的角度出发,她巴不得白芨不走,留下来再给她挣钱!
可……
老鸨瞄了一眼司月清,见他还在笑,但笑没到眼底,也怕白芨这把玩脱,到时候连累她一起得罪太子,那可得不偿失!
吩咐水下去把白芨的卖身契赶紧拿来后,老鸨便扭着腰来到白芨身边相劝道:“唉唉唉,白芨……小姐,您先别这么早就做决定,您再仔细想想。卖身契的事您也不用担心,我这就让伙计去给你带来!”
白芨一愣,突然想起她这个职业确实是有卖身契一说,想不到这种东西,有天也会跟她产生牵连。
白芨还想说点什么,就见柳青去而复返,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和司月清来了个照面。
对方的服饰暗示了他身份上的不凡,但司月清也看出了对方来者不善。少年此前在法庭上的一幕幕他可还没有忘记。
亲信见状,赶紧低声跟司月清介绍,“唉,之前没跟您说。这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您的皇叔。是个闲散王爷,平日里天天逛街遛鸟,就是不知为何,总是看您不顺眼,每次见面,必会刺您几句。”
懂了,是关系不亲近,甚至有点龌龊的族人。所以,他来是要跟他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