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展书南的质疑,纪寒云温和的表情几乎要绷不住。
他迅速调整情绪,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解释道:
“小师弟,你多虑了。
我之所以没有过多谈论师父的身体状况,是因为师父的情况确实非同寻常。
他虽然陷入了沉睡,但脉象平稳,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的迹象。
然而,他已经这样沉睡了半个月之久了,这确实令人费解。”
展书南听了之后,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继续质问道:
“既然爷爷陷入了沉睡,那为何无人在他身边伺候?
阮叔去了何处?他不是一直伴随在爷爷身边,照顾他的吗?
还有大师兄,他又去了哪里?为何他们都不在这里守护?”
纪寒云连忙解释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照顾师父。
只是这几天我时常去山谷外巡视,期盼你平安归来。
至于阮叔和大师兄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你才刚回来,想来也累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等你精神恢复了,我们再详细探讨此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先去让人给你准备晚饭,还有安南王府的那些侍卫们,他们远道而来,我们自然不能怠慢。
他们可是安南王府的人,礼数上我们不能有失。”
展书南似乎察觉到了纪寒云试探的意图,故意装作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招待他们做什么?
让他们啃干粮好了,不是要保护我吗?
结果呢,一个个像看守犯人一样监视我。”
话音刚落,他还故意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云九,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云九面无表情,对展书南的挑衅视若无睹,保持着他一贯的冷漠。
纪寒云则对云九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云九兄弟,小师弟的性子直率,可能有些冒犯,还请你不要介意。
你看,师父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休养。
我们神医门内十分安全,小师弟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
不如你们随我到另一个院子休息,也好让小师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