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枫放弃了,说:“你自己在这冷静冷静,我去帮你处理在太乙的烂摊子。"
盛罪认为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分明是南宫岁欺瞒的错,凭什么身边的人都要说是他的错?
牧孟白是这个意思,还劝他去跟南宫岁和好,现在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都这么说!
他气得胸口发闷,许久之后听见脚步声,听见母亲着急唤他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鼻尖发酸。
盛夫人看见跪在门前的儿子心疼坏了,还带着点水渍的手扶在青年双肩,安抚地拍了拍:“别去想太多了,回来就好。”
美妇人心疼地抱住受罚的儿子。
盛罪低垂着头,闷声发问:“娘,错的凭什么是我?”
盛夫人以为骄傲的儿子被这次的事情打击的钻牛角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说:“失败的经历都是属于你的经验,你应该从中寻找有用的东西,而不是一蹶不振,对自己失去信心。”
盛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盛夫人又道:“顾乾那事真和你没关系?”
盛罪:“”
望着母亲担忧的目光,盛罪压着脾气说:“我要杀他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那就好。”盛夫人松了口气,目光变得精明起来,当即和自己的亲信吩咐接下来的行动。
云车飞龙每日都在六国与太乙之间往返,只不过所有云车六国外停靠的时间都有规定限制,到点必须返程,留在外面的云车飞龙很少,就算是青阳也只有一辆。
现在这一辆云车飞龙,因为南宫明的命令立即启动返程,载着大批南宫家的术士前往无尽海寻找顾乾。
江尺刚从太乙回来,又得坐车回去了。
南宫明除了让人去找顾乾,还叫了刑水司的人去将军府要人,说明对方是太乙的通缉犯的身份。
钟离辞却说将军府没有他们要的人。
刑水司也不敢直接冲进将军府,只能尴尬地和将军府的侍卫面面相觑,啥也做不了。
石月珍和苍殊的确不在将军府内,快要进入青阳前,苍殊就提出了不去青阳帝都,而是与他们分开,去了郊外山野中藏身。
钟离雀提前预知到云车内死伤严重,所以钟离辞来的时候以防万一,带了一名军中医师,而这名医师也随着苍殊二人离开。
苍殊找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将石月珍安置。
医师守着石月珍,将她强行动用力量导致的五行逆乱治好。
苍殊见石月珍好一些后,才从机关盒里拿出一支红色的纸风车,这是之前在云车上时,梅良玉给他的。
医师刚好抬头,看见他手中拿着的红色纸风车愣住:“你怎么会有水风井?”
苍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道:“捡的,水风井是什么?”
“一种燕国特有的通信奇兵。”医师起身的时候,苍殊顺手就将水风井塞回了机关盒里,医师顿了顿,笑问,“你们是燕国人吗?”
“不是。”苍殊平声说,“我们是无国之人。"
医师点点头,感叹道:“你们还很年轻,又是太乙的优秀学生,以后大有前途,不管现在发生什么,好好活下去以后,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苍殊只嗯了声,没有当着医师的面使用水风井。
等医师忙碌起来时,他才借口出去寻药,在一条溪河边使用水风井,按照梅良玉的说法,将消息传出去。
苍殊不知道梅良玉为何与燕国有关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让钟离山在这时候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天亮之后,收到消息的机关家,已经解除了云车禁飞,天上忽然间多了许多金色的长线。
虞岁站在舍馆屋内看了眼外边还在继续试炼的人们,关上了窗户,往里屋走去,准备洗漱。
她已经和卫仁等人说了自己即刻返回青阳的消息。
按照南宫明对她的要求,顾乾都在海上生死不明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学院里待着一问三不知的话,回去肯定要被臭骂一顿。
何况前头还有个师尊已经严词威胁她现在就得回去传信。
虞岁换了身靛蓝色的长裙,将长发重新挽起,瞥了眼首饰盒,里面有许多新的金钗珠花,都是梅良玉之前赔给她的。
她一并收起来放在机关盒里,想了想,拿起听风尺给黑胡子传音道:“等会你让人来将我的东西带走时,顺便将我师兄屋里的也一起带走。”
黑胡子连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