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就不一样了,乌怀薇天天要她去月山,巴不得她就住在月山。
她这会去月山,就是听乌怀薇说蒲恒也在,这才过去见个面。
虞岁到的时候,蒲恒正从屋中退出来,一转身就看见自台阶下走上来的虞岁,目光微怔,很快恢复从容笑意。
“蒲师兄。”虞岁扬着笑脸看他,“你今天也是来和乌院长汇报的吗?”
蒲恒颔首道:“马上就是百家夜行了,到时候阴阳院许多地方都需要设下保护结界。”
虞岁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茫然表情,最后连连点头:“我才来太乙第一年,还不知道百家夜行是什么样,那蒲师兄你赶紧去忙吧。”
蒲恒望着她越过自己朝屋中走去的身影,神色温和,眼中却有几分探究之色。
她总不会还不知道盛罪被关的事情吧?
可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还是说她已经去找过顾乾了?
蒲恒知道虞岁常常出入月山,但他不可能说出去,这会得罪乌怀薇。
乌怀薇如果发难,结局是他承受不起,也不想去赌的。
就算南宫岁来找乌院长帮忙盛罪的事,乌院长也不会同意。
蒲恒知道乌怀薇不会插手学院弟子的争斗,但不能将那些龌龊事暴露在乌怀薇眼皮子底下。
虞岁进屋后先朝乌怀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乌院长。”
乌怀薇在摆弄桌子上的书册,轻抬眼皮扫她一眼,似笑非笑。
“蒲师兄刚才是来汇报阴阳院的事吗?”虞岁自然地走到桌对面乖乖坐下。
乌怀薇:“怎么,你打听阴阳院的事,是想转院过来了?”
虞岁:“那不是天天看蒲师兄往月山跑,有些好奇。”乌怀薇翻着书册,抬头点她一眼,无声示意有话直说。
虞岁正襟危坐道:“那我可要直接说蒲师兄的坏话了。"
乌怀薇被她逗得一笑,屈指敲敲桌面:“说来听听。”
“上次阴阳院的学生误以为您和邹院长在月山私教蒲师兄一人,所以去找尹院长来阻止。”虞岁说,“这事如果是蒲师兄故意的,您会怎么做?”
乌怀薇漫不经心道:“你有证据证明是蒲恒故意的吗?”
虞岁摇头,老实道:“没有。”
乌怀薇:“没有你也敢指认?”
虞岁:“我这不是在说人坏话吗?”
乌怀薇又好气又无语:“就算是他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气也消了,他也没有损害到什么,”
说完又话锋一转:“你该不会是害怕蒲恒将你在月山的事说出去?”
虞岁:“我不担心这个,我知道蒲师兄不敢的。”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乌怀薇也道:“他确实不会,蒲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虞岁来问乌怀薇,是想知道蒲恒做的一些事,是由她授权的,还是说乌院长知道却不在乎。
“蒲师兄是青云会的会长,邹院长说这还是您扶持起来的。”
@“邹纤那张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乌怀薇冷笑道,“蒲恒想办青云会还是白云会,都是他自己的意思,能做到什么程度,也是他个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