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切。

“老婆。”

夏志武向下按了按刘巧燕的手，示意先冷静一下。

那同样是他的心里话。

只是毕竟不方便当着别人的面儿骂人家的儿子，万一因此埋下伏笔了就不好了。

“......”

短暂的沉默过后，洛振国再度开口说道。

“我知道。”

“我知道我的儿子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我尝试过劝说他，但失败了，他并不听我的。”

“我也知道我没资格对陈言和他父母的事情指手画脚，没有资格替儿子来赔罪。”

身为陈言的亲爷爷，他却是个局外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这就是洛振国内心的痛楚。

“但，正因过去无法改变，才要为未来做好充分准备，不是吗？”

“并非逃避，正因为要直面过去，承认犯下的错，我们才更要看向现在和未来。”

洛振国明白，不是他选择这么做，而是他只能这么做。

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他的儿子也是个混蛋负心汉，他自己也是个生了不教的烂人。

好在他还有钱，这种曾经害他误入歧途、疏忽了对妻子的爱的东西，多少还是对孙子有用的。

洛振国知道，陈言一直想挣钱，这种渴望源自于他儿时过过的居无定所的拮据生活。

所以洛振国感到庆幸，至少他还能帮到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一名普通老人的身份与他相处，不是爷孙俩，而是洛振国和陈言。”

“我看出来他是个好孩子，非常优秀，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也能看得出来他心中撕心裂肺过后留下的创伤，这每次都让我感到心痛、无比同情他。”

“所以我把自己的资产留给他，既是因为对他个人的赞赏，也是出于愧疚心理想要补偿。”

洛振国目光放低，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处，那里有着妻子亲手为他戴上的婚戒。

他的眼神逐渐放空，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被浮现出的过往云烟给蒙住了双眼。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跳。

“而且，他的女朋友也是个好孩子，和我的妻子年轻时候很像，眼中充满了对身边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