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直在抖,扣子系了好几次都系不好。

他们度过了四个小时,不止一次……

中途王婶不明所以,还上来叫过一次吃饭,男人明知道王婶在外面,依然逼着她发出羞耻的声音。

直到王婶离开……

陈瑶最后一丝自尊,也被碾碎了。

不过她主动求上门的,何来的自尊。

男人果着上身走近,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在陈瑶跟前停下,语气难得的平淡。

“没力气了?”

他俯身给她系纽扣,可陈瑶却面色煞白往后躲。

小主,

“陆总,不可以了……”

见到陆慎言眯眼,陈瑶咬着唇,颇为委屈地说:“你说了,刚刚是最后一次了。”

“废话,我又不是动物。”陆慎言生气道。

陈瑶还是提防着他,站起身,胡乱把上衣扣好。

“陆总,我要走了。”

她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匆匆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戒备地回头看他。

“陆总,您会说到做到的对吧?我相信您……”

陆慎言见她话里有话的样子,轻笑一声,“做不到会怎样?”

陈瑶多了丝担忧,她一心急,脱口而出道:“您要是做不到,我、我就告你强暴。”

瞬间,陆慎言面色犹如霜冻。

他早该知道这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抱着什么狗屁的期望。

这一刻,他的心寒透透的。

农夫与蛇,到头来被蛇咬一口,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翕动薄唇,声音又冷又冰,“滚出去。”

陈瑶还想说话,但最终忍住了,转身下楼。

等在楼下的王婶见她下来,满眼欣喜。

“陈小姐,你下来啦,我给您煲了最爱的松茸三七花汤,您这会喝,正好不烫口。”

陈瑶没想到三年过去了,王婶还记得她的喜好。

要说这个骊湖别墅里,她最舍不得的人是谁,那就是王婶了。

在这的那一年,她们相处得像母女一样。

在她失去母亲的时光里,是淳朴的王婶给了她一样的母爱。

她擦了擦快要落下的泪,说:“王婶,我不喝了,我还要去上班,您要保重身体,我的号码您还记得吗?有事您记得给我打电话。”

王婶一脸心疼地说:“什么班这么急,都不让喝一口再走呀。”

“嗯,王婶不好意思了。”

王婶见拦不住,只好说,“这次不喝没事,下次你来婶子再给你煲。”

陈瑶身体一僵,说:“王婶,我以后不会过来了,以前多谢您了。”

王婶听到这话一愣神。

刚刚听到他们……

她还以为两人和好了呢。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她攒着眉道:“陈小姐,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陆先生可是一听到你在这,连晚宴都推脱了,就赶回来了,有什么话,你们不能好好说呢……”

陈瑶没想到陆慎言是被王婶电话叫回来的。

但……他回来也只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罢了。

跟她这个人无关。

陈瑶唇角溢出苦涩的笑,“王婶,我得走了。”

王婶还想劝什么,楼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

“王婶,让她走。”

陆慎言都听到了。

这小白眼狼达成目的,简直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了。

还要到处说,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呵呵……

真是半点都不留恋。

“王婶,以后别什么人都叫小姐,她跟我们陆家可没那层关系。”

这话冷冰冰的,带刺。

陈瑶后背一僵,似乎能感受到一抹毒辣冰冻的视线,紧紧盯着。

再难听的羞辱,她也听过了。

她当作没听到,提脚走了出去。

看着陈瑶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婶看着男人明显恼羞成怒的神色,忍不住道:“陆先生,您跟陈小姐……陈瑶这孩子闹什么别扭了?”

陆慎言没说话,王婶仗着自己服侍陆慎言多年,劝慰道:“陆先生,我知道您心底还挂着陈瑶这孩子,您到底年长她十几岁,其实小姑娘耍耍脾气,您也可以让着她一些,女孩儿都是要哄的,陆先生。”

陆慎言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那间卧室。

房间里,似乎还有陈瑶刚刚留下的淡淡香味,奶香奶香的,像水果糖撒了奶糖的混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