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拍拍他肩膀，“没事的，能让他无遗憾的离开也是好事。”

“公司有需要尽管开口，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会尽力帮你。”

月之流摇头：“公司没什么大问题，我能行，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顾晟：“什么事？”

月之流：“你把知知带回去吧，他在这里不安全。”

牧川抬头看向他，“我走了，那你呢。”

那些人能买凶杀了他们父母，现在还想弄死爷爷，自然也能解决月之流。

月之流不在意笑笑：“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突然死亡，定会引起注意，他们没那么笨。”

“不行，我陪你。”牧川严肃道，“我不走，你是我哥，我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你。”

之前是因为刚回来不熟悉，怕给老爷子和月之流添麻烦，所以才忍住没动手。

但现在都知道那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就没必要忍着了。

“我也同意让牧川留下。”顾晟道，“你算是牧川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不让他护着，难道你是想让他后悔一生？”

月之流看着这俩，叹气，“我说不过你们。”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照顾爷爷。”

“我……”牧川想说什么，被月之流挡下。“你明早来替我。”

“哦。”

牧川和顾晟离开医院。

“我送你回去。”顾晟道。

牧川没理由拒绝，只好跟着上了车。

开到一半，顾晟在海边停了车。

降下车窗，让微咸的海风轻轻吹拂。

牧川捏着安全带，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大少爷，不回去吗？”他小心问道。

顾晟望着翻滚着浪花的大海，皱紧眉头，“牧川，我……你……”

最后一咬牙，一狠心，“你是不是对我……”

话没说完，牧川却懂了。

他红着耳垂看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敢看任何地方，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大虾，红的吓人。

没等他做出回应，只听顾晟道：“别把心思落在我身上，不值得。”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走了牧川身上所有的温度。

燥热褪去，转而浮起的是害怕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