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迎上他,哈哈大笑,“陆主夫莫要打趣我了,今日若不是谢某侥幸路过,怕是还不知陆小公子今日出嫁。”
更不会知道,盛小姐今日娶夫!
说起此事,陆父摆手无奈轻叹,真假参半道,“害,此番真要说起来,姑且也就算是事急从权。”
永昌侯眼睛一转,掠过这个话题,放低声音趁机讨要道,“今日是盛小姐娶夫,也是陆小公子出嫁之日,既这般巧合,那这喜酒,总该让我也喝一杯吧?”
陆父面上笑意一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来来往往人这么多,再继续待下去,怕是只会更加引人注目,想着,陆父索性寻了个借口,先把人邀进屋再说。
陆父同永昌侯前脚刚走,念礼单的下人还没来及松口气,下一秒,又一位宾客递来厚厚礼单。
念礼单的下人:“?”一整个欲哭无泪,“靖安郡王,这,这也都念吗?”
来人大手一挥,“念。”
“这些,都是本郡王送给盛小姐的新婚礼物,代表着本郡王对盛小姐的真挚祝福,你定要一字不落的全念出来。”不念出来,她礼物岂不白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念礼单的下人:“……”摔!这活真不是人干事。
…
“燕承泽?你怎么也在。”
趁着永昌侯忙于周旋顾忌不上他,谢涵瞥见人群中多了道熟悉身影,偷摸离开。
谢涵四下看了看,也没瞧见靖安郡王的身影,“你娘亲没同你一起来吗?”
“在外面。”被唤作燕承泽的少年一身华贵,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谢涵向外看去。
下一秒,忍不住压低声音同好友吐槽,“也不知道我娘亲怎么想的,他陆时晏不过就是嫁个废物质子,陆府闹这么大阵仗也就罢了,还偏要让我也跟来贺喜。”
谢涵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如同找到知己般迫不及待跟着附和,“我娘亲也是,贺喜也就罢了,还非要让我向陆时晏道歉。”
“在玉石坊的时候我分明都向他道过歉……”虽然是被逼。
想起什么,谢涵眼睛一转,赶紧挽过他胳膊,一副生怕他离开的模样,话锋一转,意味深长提醒道,“燕承泽,怎么着今日玉石坊的事也有你一份,当初要不是你再三跟我保证过,我哪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找陆时晏的麻烦。”
燕承泽面色变了变,垂眸扫了眼被他挽过的胳膊,不着痕迹抽出手,刚还关系熟络的二人,这会反倒显得格外生疏。
“你想说什么。”
谢涵也不恼,再次主动凑上前,“你我这么多年朋友了,燕承泽,你是知道我的。”
“这道歉可不是什么美差事,万一我一不小心说漏嘴,怕是会连累你陪我一起……给陆时晏道歉。”
燕承泽冷下脸,“你威胁我?”
谢涵摊手,“威胁谈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朋友的善意提醒。”
“反正,你也不想被靖安郡王逼着给他道歉吧~。”
燕承泽隐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此事,我会找娘亲帮忙。”
谢涵眼睛一亮,夸道,“燕承泽,我就知道你有准定法子!”
燕承泽没有理会谢涵的话,他环顾一圈,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日前来陆府的送礼之人手笔一个比一个阔绰。
他低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掠过的一抹沉思,颇为不解,一个陆府骄纵长大的小公子,一个战败国送来的短命质子。
有什么值得他人争相巴结之处。
正想着,隐约瞧见院外宾客发出阵阵惊呼,燕承泽同谢涵相视一眼,正欲行至院外一探究竟,突兀的鞭炮声硬生生止住二人脚步。
随着鞭炮声响起,陆父率先落座主位,宾客纷纷入席。
虽说小公子今日大婚,府上准备匆忙,但在主持这方面,管家还是斥重金派人请了位司仪官。
“吉时到——”
“迎新人——”
院外望不见的红绸地毯早已铺好,司仪官话音将落,一袭红袍映入眼帘。
盛千意刻意放慢步履,牵着喜稠另一端,与他一起进了前厅。
落后几步远的宁言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与陆小公子举止亲昵,面上漾开的笑耿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宁言捂着胸口,惨兮兮抱着剑去墙角数蘑菇去了。
呜呜呜她的主子,她那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的主子啊!
没啦,全没啦~!
宁安呐,你快回来吧呜呜呜。
宴席间,宾客三两低语,止不住的唏嘘,“早就听闻陆小公子性子骄纵,不知礼数,原以为此番成婚,陆小公子还会借机再闹上一番。可我如今瞧着,这,陆小公子分明礼数周全……”哪有京中传言那般不堪。
身侧人端起酒杯,宝贝似的接连饮下半盅酒,“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坐在盛小姐的婚礼上,讨杯喜酒喝。”
“旁边那位就是盛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