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陆时晏,面上写满了愤恨,扭头对上黎洛笙时,又惨白着脸慌张捧着从陆时晏手中抢回来的月季,抢先告状。
“王爷请看,这是王爷赐给臣侍的月季,臣侍日日精心照料,好不容易开了朵花,臣侍本欲献给王爷,却不想反被他抢先摘去……”
“是吗。”黎洛笙稍稍垂眸,尖利的花刺上隐隐还挂着几滴鲜红的血迹。
听到她的询问,谢渊眼睛一亮,仿佛又有了底气,连连点头,将手中月季捧的更近了。
“若非是这陆时晏不知礼数,私自将臣侍精心栽种的花摘去,臣侍又何须带人闹得这般难堪……”
黎洛笙唇线紧抿,缓缓转头看向谢渊,对上他迫不及待邀功求饶的眸光,顷刻间,眼里愠色渐浓。
混账东西!
这是在将她当做傻子哄骗不成!
“呵。”黎洛笙真真是被气笑了。
根本不给他再继续出言狡辩的机会,直接掠过谢渊,朝着陆时晏径直走去。
陆时晏从她再度折回后就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她。
在黎洛笙靠近的刹那,更是将受伤的手向前一伸。
瘪着嘴,委屈巴巴喊,“笙笙,疼……”
这小子,方才还一口一个王爷的喊着,这会受了委屈,倒知道换了称呼。
黎洛笙面色有所缓和,在他旁边坐下后才故意问,“哪里疼?”
陆时晏摊开手,露出尖刺划破的手心,泛红的眼眶氤氲起薄薄水雾,呜咽道,“这里,好疼……”才怪嘿嘿。
谢渊:“?!!”眼看着二人间关系亲昵,不用他说,身侧的下人红妙先一步忍不住,“放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配喊的!”
黎洛笙刚有所缓和的面上又添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