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也在,好像是有看到国师和圣子一块去寺庙后院。”
“对对对,我也瞧见国师跟圣子的言行举止都格外亲昵!指不定那日去金山寺就是为了这事。”
“要照你们这么说,那国师与圣子成亲一事,岂不是早就得了方丈的同意?”
“害!你们可真是吃饱了撑得,不说别的,单单就说成亲,那归根究底也是圣子跟国师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就是就是,陛下都赐婚了,你们就是说破天了又能有个什么用。”
“我还听说……”最开始说话的人又离近了些,吸引了百姓目光后,她才小声道:“是因为那位有喜,陛下才下旨赐婚的。”
“要不是因为这突然传出的喜,成亲与否,还真说不定。”
哗——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议论声比先前更大了,有说陆时晏贵为佛门圣子却不知检点,连以身作则的表率都做不到,实在是担不得圣子一称,就连先前干旱的事也统统怪罪到陆时晏头上。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唏嘘道,“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国师赐婚,就连左相都直言劝阻,要不是圣子携子要挟,陛下怎么可能会同意赐婚。”
“就为了圣子这事,害得左相都被陛下罚了板子。”
这话音还没落,旁边始终围观看热闹不吭声的那桌坐不住了。
蓝衣女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同刚刚说话那人吵了起来。
“简直胡言乱语,圣子一心为民,你究竟收了多少好处,竟反过来如此诬陷圣子!”
那人冷嗤,“诬陷?像他这种行为不检点,惹得神明震怒的圣子,还需要我去诬陷?”
蓝衣女子气急,“阿三你别拦我,今儿个我非要把她揍到她爹都不认识!”
苦着脸的阿三:“……”小姐,这真打不得。
本来私下议论国师与圣子就为不该,这要再因此跟人打起来,闹到府尹那儿,怕是家主来了,也得废上一番功夫才能把这事平息了。
蓝衣女子依旧气不过,“国师求娶圣子一事,是连陛下都同意的,你们还在这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为其亲自赐婚实为大喜,你,你们却争相聚在这四下不满议论,是要忤逆陛下不成!”
小主,
见她搬出景昭帝,刚还议论的最为欢快的几人,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脸色都比先前白了个度。
她们也就是拿钱办事,可没人想把小命搭上。
这罪名,认不得!
“还有,左相是我娘亲,本小姐比你们更清楚我娘亲有没有反对陛下为国师赐婚!”
“再有下次,”
“你们倘若真因此而不满,大可联名上奏,求陛下收回成命,少在这里制造些不实的流言蜚语。”
“这种子虚乌有之事,再有下次,本小姐不仅要报官,还要命人打烂你们的嘴!”
说圣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带上她娘亲。
要再放任她们继续说下去,届时传进陛下耳朵里,怕是陛下都要怀疑是娘亲对其怀恨在心,故意派人在外制造此等言论。
可实际上,分明昨日娘亲回府后就想明白了,没再多道过一句国师娶夫一事。
甚至今日早朝,娘亲还特意找国师道了歉。
眼看着蓝衣女子直言道出身份,刚还与其争论的那人脸色变了又变。
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那人趁着无人关注,忙不迭喊上同伙找着机会偷溜出去。
左相的女儿都来了,她们也就是拿钱办事,再留下来也是无用,倒不如离开了先。
等蓝衣女子发觉最初闹事的几人接连不见后,她才恍然回神。
“好啊!”蓝衣女子气道,“阿三你看到没,本小姐一揭穿,她们就慌不择路的跑了,那几个人刚说的话肯定都是有意的!”
到底是谁,故意命人放出谣言,这不明摆着要害娘亲吗。
不对,也不一定是害娘亲,倒更像是要害圣子。
蓝衣女子越想越气,但人都跑了,现在再命人去抓肯定抓不到了。
不行!她现在就回府告诉娘亲!
…
摘星殿。
蓝音今日奉命出宫采购,倒是碰巧将外界的谣言听了个九成九。
一回宫就拉着蓝乐气不过抱怨着,偏偏蓝乐是个闷葫芦,她说十句也等不到她一句回复。
蓝音暗暗咬牙,扭头去找蓝纸抱怨去了。
蓝纸:“……”其实她也没那么想听。
“蓝音。”倒是一旁翻着话本子的陆时晏,乍一听她的话起了兴趣。
“你刚说,百姓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蓝音激动:“!!”谁懂啊!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说八卦了!
不对!!
她这次的八卦好像不太合适说给圣子殿下听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