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苍舒玖伊打量的目光停在景平王夫身上,语气讥讽,毫不客气道,“再有,你又有何是值得他所嫉恨之处?”
景平王夫脸色惨白,衣裳湿透的他还未来及换去,风一吹,也不是冷的还是吓得,整个人裹着那件外衫直打颤。
但想着赵妙语的交代,景平王夫硬着头皮一口咬定,“我……国师,就是陆时晏!”
“是他嫉恨,嫉恨我怀上皇嗣,都是他推我落水,若非下人搭救及时,此番怕是要因他一尸两命……”
苍舒玖伊还没答话,才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强装镇定的景平王夫就被吓到把话说的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苍舒玖伊冷笑一声,一语道破,“恐怕,嫉恨是假,栽赃陷害才是真。”
有她在,根本就不需要陆时晏的反驳与证实,苍舒玖伊微微收紧了手,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他。
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夫郎,即便人真是他推的又如何。
退一步来说,究其原因,也定是那落水之人有错在先。
景平王夫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他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可一对上苍舒玖伊的眸子,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
赵妙语来的迟了些,她扬声喊道,脚下步子迈的极快,朝着景平王夫走去。
“妻主……”
“王夫,你这……”
看到她的瞬间,在苍舒玖伊面前一直强撑着的景平王夫终于找到机会。
大抵是落水受到惊吓,又堪堪死里逃生的缘故,浑身湿透的景平王夫脸色苍白,丝毫不见半点血色,根本等不及赵妙语询问,他急忙喊道,“妻主,您要为臣侍做主啊!”
赵妙语快步上前搀扶着他,一脸关怀的顺着话茬往下问,“王夫这是…?”
有了撑腰的人,景平王夫三言两句将话颠倒黑白说了个遍。
哭哭啼啼好不委屈,抓着他的手嚷嚷着,“是圣子殿下……臣侍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圣子殿下,竟惹得圣子殿下对臣侍下如此狠手……”
“若非府内下人搭救及时,臣侍怕是再也见不到妻主……”说着,景平王夫还真挤了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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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妙语一脸心疼,扭头看向陆时晏神色微沉,不满道,“本王好心邀请圣子入府小聚,却不想圣子竟做出此等恶行。”
她沉着语气,妥妥一副要为王夫讨公道的模样。
王夫卫宸倚在她的怀里,自认有了赵妙语撑腰的他从她怀里探出头,还不忘冲陆时晏显摆一笑。
苍舒玖伊面色骤然一沉,尚不等她出言,陆时晏按住她的手,嘴角噙着笑抢先道。
“景平王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本圣子自始至终都未曾碰过你家王夫,又如何能做出推他落水一事。”
“再有,本圣子与他无冤无仇,推他落水,又能为本圣子带来什么好处?”
陆时晏眸光轻移,看向自认得了庇佑的王夫卫宸身上。
唇边笑意不减,又莫名添了些许寒意。
“王夫方才所言,当真是我推你落水?”
脊背意外窜过抹冷意的卫宸:“…!”
赵妙语握着他的手,轻拍了拍,好似无声的鼓励与安抚。
当即,卫宸又来了底气,“对!”甚至还拉出下人指控。
“奴才,奴才亲眼看到是圣子推的王夫!”
“奴才也瞧见了!”
“还有奴才,奴才也是!”
陆时晏:“是吗,可我瞧见的为何是王夫意欲推我……”后半句他并未直言道出,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里听不懂他的话。
卫宸脸色变了又变,本就无理可说的他越发心慌不已,慌张冲陆时晏吼道,“你,你说谎!不是你推的,难道还能是本王夫故意落水陷害你吗!”
转头又对赵妙语干巴巴解释道,“妻主,臣侍没有……”
谁曾想,他这话一出,话音还未落,陆时晏捻着佛珠,颇为无奈叹息接道,“王夫此举,与栽赃陷害又有何区别。”
卫宸: “不,就是你!他们都可以作证,就是你推的!”
“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污蔑圣子!”
苍舒玖伊的耐心彻底告罄,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些许怒意,陡然升高的音量宣泄着主人的怒气,
“景平王,管好你的王夫。”
“圣子谨遵佛门教诲,怜悯世人,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之处,倘若再有下次被我听到诸如此等言论……”
苍舒玖伊阴沉着脸,说出的话丝毫不顾忌赵妙语的皇室身份。
“这王府即是我劝陛下赏赐予你,亦能令陛下收回成命。”
赵妙语还未急,卫宸先惶恐上了,“国师——”
苍舒玖伊掠过卫宸,看向赵妙语时顿了顿,复又嗤笑道,“殿下需知,本国师说的,不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