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不变之理,难道你至今还不知晓吗!”
惹恼庆安帝一事,可大可小,可偏生她如今功高盖主,庆安帝待她越发防备。
倘若庆安帝真想借此发挥,等待宣王府的,只有死没有生。
宣王夫顿时安静下来,连他与谢哲轩现今都还带伤也不敢单拎出来说事。
当晚。
子时刚过,三辆马车自宣王府后门相继离去。
…
东宫。
次日冬青说起此事,凤云倾毫不意外。
“明哲保身,宣王一向如此。”
“主子早就同陛下说起过陆公子?”
凤云倾颔首应下,“孤总不做无把握之事。”
她敢许诺保他一世无忧,定然会告知母皇。
若非如此,又怎敢将他堂而皇之的领回东宫。
“姐姐!今天天气超好,要一起去去放纸鸢吗?”
冬青还未接话,门外骤然响起少年清脆的呼喊。
这个时间段,正是凤云倾练字时间。
她笔下一顿,好好的字硬生生变了方向。
凤云倾抬首看向冬青,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不在偏殿休息,会跑到书房找孤放纸鸢?”
冬青心虚摸摸鼻子,没敢承认是她将殿下在书房的消息,告知陆公子。
“告诉他,孤没空。”凤云倾重新翻开张宣纸,继续书写。
冬青垂首应‘是’。
转而出了书房,忙将陆时晏劝走。
一门之隔。
门外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偏生这一次,凤云倾执笔许久未曾落下。
好一会儿,心态受损的凤云倾看着纸上的字抿唇不满,索性放下笔又去练剑。
陆时晏锲而不舍,乘胜追击,“姐姐!我刚做的蹴鞠,一起玩吗!”
凤云倾:“……”
熟悉的身影跃入眸中,凤云倾舌尖抵着后牙,陡然拔高音量喊,“冬青!”
“殿下!”
凤云倾:“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