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她的后院本就是个摆设,若非一直膝下无子,她也不会留下那些人。
陆时晏的出现,倒是终于给了她遣散后院的机会。
钟离棠语气淡然道,“他们在府这么多年,也未曾为其诞下子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犯七出之条,莫说遣散后院,便是休夫也足矣。”
“朝中各相势力若是不满,阿姐尽管让她们来找本殿对峙。”
钟离皇:“……”
那些个臣子,也就只敢在奏折之上偷摸弹劾几番钟离棠。
若真见了东凌的长公主,又有哪个敢不长眼的挑事。
更别提是因为遣散后院这么点小事而恼羞成怒找上钟离棠。
钟离皇无奈应声,“也罢,朕所求也只是盼着你膝下能有个一女半儿。”
“至于后院那些人,遣散也好。”
“留着他们,整日乌泱泱的,怕是又会作些什么妖。”
钟离皇话锋一转,略显怅然道,“就是不知,棠儿散了后院,什么时候也能让朕见见妹夫。”
钟离棠按了按眉心,“再过阵子,正巧有些事还未处理,我带他一并进宫。”
得了答案的钟离皇才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
待将钟离皇送离后,钟离棠侧眸看向绿筠,沉声命令道,“去将青缈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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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荒唐话,她还未曾与其计较。
绿筠心底咯噔一声,“殿下……”
钟离棠冷冷扫了她眼,绿筠话至嘴边,顿时咽了回去。
得,青缈,好自为之吧。
…
当晚,身负重伤的青缈,怀里揣了两瓶金疮药,带着仅有的一个小包袱,一人一马,踏上征途。
次日,青缥给她送药没找到人,找绿筠一问才知,青缈昨日的荒唐话惹恼了殿下,被‘发配’边疆,领兵对付鞑子去了。
青缥:“……”没有任何同情之意,甚至还想骂一句大傻春活该。
她同绿筠相视一眼,默默在心底给青缈道了句一路走好。
转身她们又带人朝着扶乐的院子走去。
刚收到消息,宫里的钟离嫣才消停一晚,又有了动静。
派人偷偷摸摸的也不知是往扶乐院里送了什么东西。
殿下有令,遣散后院,正巧先从扶乐开始。
…
而被青缥二人念叨的扶乐,此刻却是在……
“真要这么做?”
莫扬犹疑,“扶乐,这东西要用了,我们的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扶乐盯着手中的白瓷瓶,握着白瓷瓶的手微微收紧。
他也在问自己,真要这么做吗。
可那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不能忤逆。
尤其是一想到陆时晏那个低贱的乞丐,到头来竟是只有他怀上殿下的孩子。
妒意犹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扶乐看向白瓷瓶的眸光逐渐坚定。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起身拎起准备好的食盒,打开。
白色的粉末撒入精致的菜肴,转瞬间消失不见。
“扶乐!”
莫扬瞪大眼睛,手中还摇着的折扇猛地停住,“你疯了吗!”
“难道就因主子的命令,你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钟离嫣心狠,大不了跟她鱼死网破!”
“我们去找殿下,我就不信她给我们下的药,连殿下都没有办法解!”
辛禾辛枝各自垂首,没敢接话,
哪怕是被莫扬大力推搡,扶乐仍神色如常,他脚步踉跄了下,略显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