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女帝眼尾泛红,平白添了几分媚意。
再回神,看着淑君脸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模样,猝不防没了性趣。
女帝懒懒叹息一声,摆了摆手,“罢了,淑君身子不适,应当好生静养才是,寡人便先回了。”
淑君:“…?”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
陛下说她先,先回…??
顿了顿,女帝又补了句,“梅寻,传寡人旨意,再为淑君请个太医。”
“是。”
大部队浩浩荡荡离开,从来到走,尚不足一刻钟,期间女帝更是连步辇都未曾下。
淑君抓着紫竹的手,望着女帝几欲消失不见的背影,眼眶通红,“陛下她……”就这么走了?
隐约间,初秋的凉风好似裹挟着女帝与梅寻的低语传入耳中。
梅寻:“陛下,回宫歇息吗?”
女帝:“不,寡人想去瞧瞧陆侍君。”
淑君脚步踉跄了下,一瞬间,眼底满是愤然。
陆时晏!竟然是他!
该死,真是该死!
“咳咳咳……”
气急攻心,淑君咳嗽不止,额上缠着的绷带溢出血,脸色越发惨白。
头一歪,整个人顿时晕了个过去。
“殿下!”
一时间,淑斋宫再一次乱作一团。
“快让让,让让!太医来了!”
…
御书房。
女帝瞥见梅寻回来的身影,翻着奏折,头也不抬问,“说说吧,淑君怎么个事。”
梅寻:“四君今日曾一同去过紫宸殿,听说回来之际,下了场暴雨,除去惠君离开较早外,其他三君都或多或少染了风寒受了轻伤。”
女帝:“好端端的,他们四人去紫宸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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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看望陆侍君。”顿了顿,梅寻又补充道,“另外,紫宸殿传来消息,说是四君离开后,宫人进殿发现陆侍君又昏了过去。”
“又晕了??”女帝蹙眉不满,素日里,她最厌恶的便是后宫侍君争宠,尤其眼下她对陆时晏兴趣颇高。
四君这下是铆足了劲要往枪口上撞。
说的好听是看望,实际上明摆着就是去找事。
女帝合上奏折,冷着脸,“梅寻,传孤旨意,惠淑容宜贵为四君,偏生善妒,故皆杖责二十,罚月俸半年,以儆效尤!”
梅寻:“是。”
…
可怜的淑君,人刚醒又被拉到院子里,陛下的旨意听了一半,板子一下下的落,打的淑君脑子嗡嗡的疼。
他嘴里被塞了团布咬着,痛呼声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通红的眼眶中不见半点悔改,只余下满满地愤然与愤恨。
陆时晏,该死的陆时晏!
都怪他,抢走了陛下对他的宠爱——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君,也想妄想爬到他们四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