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毫无头绪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前一段时间我就通知过龙青和她婆婆家,志钢的事查清楚明白了,可以去把尸体拉回来葬了,这一家人真奇怪?!这都多久了?!没人去问问,这个龙青也找不到。”

志邦心下苦恼又无奈,“青要不在地里干活,要不在山上干活,再说,她一分钱都没有,她哪能去医院领尸体?也领不来呀?”

“可是这么拖着不领也不是个事啊?她婆婆家呢?”

“唉……志钢那娘就是个“浑不吝!”“二青头”。她那儿媳妇喜凤就是个滑头的小老鼠,志铁这人吧也不中用,怎么可能会去领呢?只有龙青会去领,但是,龙青真没有钱。陈所长,你看看可有其他方式方法?”

陈所长听着也唉声叹气,这几个月在这山村走访真不是白做的,这和志邦队长一交流心下更是确定。“对了?!你刚才说,你们听到谁说的陈寡妇和老相好走了?”

王秀妍在旁边接上了话,“这个我是听牛柱他娘说的。”陈所长听者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一般情况下放出这种谣言的只有凶手,他是想混淆视听阻挠警方的视线,还有一种就是没事干在一块闲着胡扯八道的,来自己还是要去走一趟。

青的心里着急忙慌的,星期天让两个孩子早早的下了地帮着自己赶紧割麦子,人家一般都是两口子三口之家或者一群人,自家只有三口人,两个孩子人小没法子也要上啊?!人家都已经过完了,自家还没割一半呢。花花坐在田埂上,不住的嚎着闹着就是不肯干,风儿没有办法只有稚嫩的割着麦子帮着母亲。青心里一心只想着收割着麦子,不管花花在那里闹着嚎着,有时候忍不住也说上两句,“别嚎了!赶紧干!嚎又有什么用?!还是要干。”别的人家犁地准备着要插秧了,有的上面的田,人家的水都放满了耙好了田,青左右看看心里格外的着急。自己就一个人一双手什么时候能干完呀?等到干完了人家的秧都插好了,自家的田还没有犁还没有整理好,怎么能够插秧?越看越是着急。风儿看着母亲,“娘!你别太着急,别再割着手。”青听着心里又伤感又叹气,是啊是啊,是不能再伤着手,那就更麻烦了,青放慢了一点速度继续割着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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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晌午了,青估计时间不早了忙喊着花花,“花花,快回去做饭,一会我和你哥回去吃。”花花坐在田埂上还是不乐意,站了起来扭扭搡搡的回了家。风儿稚嫩的小手慢慢的割着,小脸热的通红,嘴巴张着,放下麦穗直起腰来腰都痛,龇牙咧嘴的又弯下腰割麦子。风儿虽然只有十几岁,穷人家的孩子吃苦耐劳,也渐渐的懂了父亲的的确确走了,家里没有人干活,必须要帮着点母亲,人家的地里面麦子已经全部割完了,有的人家田里放满了水,都已经准备插秧了,难怪母亲会着急。

中午的太阳热辣滚烫,母子俩疲惫的回来了,青一边叮嘱着风儿,“风儿,你先吃,吃过了歇一会。我来把镰刀磨一磨。”风儿嗯了一声到了厨房,揭开锅盖锅里空空如也,忙跑出来找花花,却见花花在炕上睡着了,气的没招又跑回厨房,舀上水洗了手,拿上馒头放上蒸笼添上水盖好锅盖,转灶下面开始烧火做饭,那边又洗上蔬菜忙着笨拙的切着,肚子还饿的叽哩咕噜乱叫,手饿的都没劲,又割了大半天的麦子,这会切菜手都抖。

青磨好了镰刀到了厨房,看着风儿在忙着炒菜,锅内热气腾腾的才烧上来,奇怪了,“风儿,花花没烧菜没烧饭?”风儿气的没劲。“没。她在炕上睡着了。”青转身回到堂屋看到花花在炕上躺着,真是气死了!娘说的真是没错!这丫头又懒又蠢!这可怎么好?“花花,花花,快起来了,吃饭了。”花花嘟囔着小嘴,慢慢的揉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青慌慌张张的放下了炕桌,帮着风儿把饭菜端来,娘几个草草吃了几口又忙着下地。

割完的麦子青来不及去鞭打,整齐的码在那里,忙着赶紧去找牛找人帮忙犁田耙地。人家的秧都已经插完了,自家这地还没弄好呢?跑到这一期的牛主家里,牛主死活不答应,说婆婆家说过了,就是不让用牛了,要用牛必须要给钱。青气的无语回过头来又去找婆婆、大伯子理论。“大哥大嫂在家呢?我来问问,牛钱我们也是入股的,这一期的牛主怎么说你们说的不让我们用牛了?凭什么呀?”青心里气鼓鼓的,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要爆发了,这个架还是要吵的。

大嫂喜凤笑盈盈的说,“弟妹来啦?!快坐快坐。”根本不在乎青的感觉,更不惧怕青气呼呼的,那又怎样?我说不给你用就是不给你用,你以为你找志邦叔就有用了?县官不如现管。

大哥志铁坐那老车老庄的骂道,“你看看你哪来的规矩?你怎么跟我们说话的?来就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我?!你凭什么?我凭什么?!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不给你用就是不给你用。牛钱?!牛钱怎么了?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归到我们这一股了。”

“你还说要讲规矩?有你这么讲规矩的?我们两家用牛钱各入一股,凭什么我们家的那一股就并到你家那里去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你是一家之主?你是你家的主,我家的主死了,现在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