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有人拖着,已经站不起来了,衣衫褴褛,血肉模糊,被折腾的不成了人样。
情况其实很早就讲清楚了,各方口供也早就对上了,犯不着让龙泛海受这么大的皮肉之苦。
可蓝明不会就这样收场,也不可能快快收场,他受命而来,自然是要做出严加追查的样子。
蓝明一直在追查幕后是否有其他人指使,龙泛海咬死了不松口,别说没人指使,连刺探也不承认,只说是正常的打探过问而已,别无他意。
再正常也没用,事实证明,其他在场人员的口供也证明了,他龙泛海打探的就是给圣尊的呈报。
沾上了这个边,这个帽子扣在了头上,龙泛海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抱了必死的决心,饱受折磨也未松口,哪怕蓝明拿饶他一命来引诱,他还是未松口。
松不得口,一旦松口丁卫不会放过他,照样是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家人,只能求一头。
不管他松不松口,蓝明继续让人审,同时也提审玄耀,正好玄耀也还关在牢内,审问是否有公报私仇,玄耀一概不承认。玄耀的事算是不了了之。
地上拖出了一行刺眼的血迹,龙泛海口角亦是鲜血滴滴答答,被直接拖往了问天城中央的空地上。
监牢内随后而出的龙泛海的四名手下,虽显得狼狈,却还好,没受太多的皮肉之苦,目送被拖走的上司,一个个战战兢兢,后怕不已。
蓝明瞥了眼拖走的人,自己转身而去,向中枢府邸走去。
广场空地的石柱上,抛搭了一根绳子,一头勒在了龙泛海的脖子上,一头有人下拽。
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龙泛海口角呛血惨笑,好好的,其实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却落得如此下场,自是不甘。
他当然知道是因牛有道而起,可他一点都不怨牛有道的,真的不怨,他知道,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其实不是牛有道。
脖子突然一紧,紧的他喘不过气来,身子吊了起来。
远远近近的人看着这里,一个个心有戚戚焉,却无人敢过来,哪怕是过问一声。
蓝衣人将龙泛海吊在了石柱上,没一会儿,动弹了两下的龙泛海便没了动静。
确认已死,蓝衣人离开了现场,远远近近的人没人敢过来解开绳索……
轩阁内,丁卫坐在棋盘前,手里把玩着棋子。
蓝明入内,本欲开口辞行,丁卫却伸手对面,说了声,“坐。”
蓝明略笑,走到了对面,抖了抖长袍,盘腿坐下了。
丁卫捻黑子在棋格上落下一子。
“好吧,陪陪你。”蓝明盯着棋盘略琢磨,上了一粒白子,挑眼瞅了瞅对面的神色反应,“你手下人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下棋,看来事情真的和你无关。”语气中略带揶揄。
“本就和我无关。”丁卫又落黑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有罪处死便可,何必挂在那示众,兔死狐悲,易寒了人心。”
蓝明填子,“不愧是缥缈阁掌令,果然是耳聪目明,这么快就知道了。一点警示是有必要的,这就是窥探圣尊书信的下场,悬尸示众一个月,以儆效尤,你若非要取下来,我也没办法。”
丁卫:“一个月?臭气熏天,你反正闻不到。”
蓝明:“臭才好,知道臭味才能让人长记性。你丁卫又不会长期呆在这,你也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