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宗的声音之后,蓝若亭的声音又响起,“王爷,这事谁也说不好,但的确是危险。”
商朝宗的声音,“虽说局面已经被茅庐山庄给稳住了,可这事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蓝若亭:“又岂止是王爷心里没底,只怕连茅庐山庄自己心里也没底。据报,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的人最近和大禅山走的比较近,有讨好大禅山的嫌疑,怕是想给自己留点后路。王爷,说句不当说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咱们都要早作准备,不能等到事到临头闹出个手忙脚乱。”
商朝宗:“我正有此意,就是不知蒙帅的态度如何,传去的密信也不见蒙帅回复。军情日报来往畅通,他不可能没有收到信,也不知蒙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蓝若亭:“王爷,蒙帅不表态就是态度,蒙帅此意是让王爷自己看着办,他不卷入此事就是在道爷那边给咱们留了一条退路,不至于无法收场。”
屋内一静,五指握了又握的商淑清终于忍不住了,出现在了门口,直接跨过门槛走了过去。
商朝宗和蓝若亭吓一跳,见是她,方松了口气。
“郡主。”蓝若亭拱手见礼。
商朝宗微笑:“清儿来了。”
商淑清脸色不好看,“哥,我都听到了。”
商朝宗和蓝若亭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商朝宗徐徐道:“对你没什么不放心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商淑清浮现悲愤声色,“哥,先生,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过河拆桥!”
蓝若亭沉默不语。
商朝宗略皱眉,“清儿,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商淑清痛声道:“怎么不严重?哥,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咱们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吗?咱们刚从京城逃离时是怎么打算的?担心朝廷随时会下杀手,是准备经由密径逃往海外的,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哥,先生,是谁帮我们在苍庐县立足的?又是谁去冒险说服金州支持我们拿下两郡之地的?是谁提供财力帮我们休养生息壮大自己的?是谁弄来大批战马帮我们扩充军力的?是谁在天玉门清洗之际力挽狂澜帮哥拿下南州掌控权的?是谁在南州面临内外威胁时帮助化险为夷的?又是谁为了哥保卫大燕的理想挫败万兽门奇兵的?”
“哥,先生,还有其他林林总总,道爷呕心沥血,帮我们做了太多太多,也为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可道爷从未向我们要过什么,也没有拿过南州一针一线,南州上下谁不知道自己欠了道爷的?连外面人都知道没有道爷就没有南州的今天,可我们是怎么报答的?难道要这样报答吗?”
“哥,先生,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样做的话,南州上下能答应吗?就算不敢说什么,今后让南州上下怎么看我们?”
一番话说的两人心情沉重,商朝宗沉声道:“清儿,生怕别人听不到吗?声音小一点。”
之所以把外面的守卫屏退远一点,就是怕人听到。
茅庐山庄的一封信,捅破了这边和逍遥宫密会的事,这边已经意识到了身边有茅庐山庄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