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曾经爱慕的旧人前来奉承,龙休今天倒是兴致不错,被管芳仪逗的颇为开心。
客人走了后,龙休凭栏在水榭旁静默。
哪个人不曾年轻过,哪个人的记忆深处没点念念不忘的往事。
沉渣泛起,再见面,佳人已非当年的倾国倾城模样,令人感慨万千,也有点意兴阑珊,发现过去的事情真的是过去了,相见不如留念。
易舒送客归来,轻轻走到龙休身旁,问了声,“师傅,牛有道这人您怎么看?”
龙休:“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不简单!若非出身和底子差了些,缺少势力和背景,你们师兄妹几个不如他。”
易舒有点不屑,“我看他也不过如此,阿谀奉承,师傅不要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
牛有道刚才偶尔插嘴奉承的样子,看的她想吐。
若是不是那个齐京红娘的出现,和师傅如此熟络的样子,令她不好发作,她当场就要让牛有道好看,说不得还要收拾一顿。
“阿谀奉承?你这样看吗?”龙休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向外面夜色,“你当然有不去阿谀奉承的资格,他却没有,该低头的时候不得不低头。你可以说他阿谀奉承,也可以说他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看你怎么去想。再看看吧,一山不容二虎,南州的两大势力迟早要一决雌雄,看最后谁主沉浮!”
易舒:“师傅希望牛有道能胜出?”
龙休面无表情道:“谁胜谁负都影响不了逍遥宫的利益,谁胜出都没关系,我希望强者胜出!燕国这边不能什么都是我们冲在前面,下面得有能冲锋陷阵能消耗对手的人,懂吗?”
易舒默了默,又尝试着问了句,“师傅,那个红娘很漂亮吗?”
龙休微笑,也很感慨,“难道不漂亮吗?当然,现在逊色了不少,远不及当年,当年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风华绝代啊!师傅我当年也差点未能把持住。”
易舒嘴角撇了撇,又问:“师傅和她关系很好吗?”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龙休:“你想多了,不存在什么关系不关系。”
……
回到自己客院,双双进了院子的牛有道同样在拿关系调侃管芳仪,“什么话都敢说,你和龙休的关系不错嘛。”
管芳仪不屑:“哪来什么关系,本来就没什么交情,人家闲来无事的乐子罢了,你觉得到了人家那个地步,还存在什么关系不关系吗?我有利用价值,才有关系,没利用价值最多只能算是个认识。”
牛有道呵呵:“你还算看的明白。”
管芳仪嗤了声,“这么多年了,我算是看透了。我不想去,你非要拉我去,人家不在乎的还罢了,碰上在乎的,担心我影响人家声誉,你拉上我去,搞不好要适得其反。”
牛有道有点理解了她为什么不愿提和那些人的关系,笑道:“你什么人没见过,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你自然会拿捏好分寸,我一点都不担心,让你去缓和一下气氛而已,能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管芳仪好奇了,“从头到尾也没见你提正事,反倒一个劲地暗示我与人家多聊聊,你见人家到底要干什么?就这样白白走个过场?”
牛有道嘴里蹦出两个字来,“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