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天也沉默的一直走着,直至他们停在了一扇破旧的木门旁。
元缺拿出钥匙开了房门,一个十一二平的小房子,一个一米二左右的用木板堆叠的简易床,一个小圆桌,还有一张旧式木柜紧贴着墙壁,柜子上摆满了书籍和几本泛黄的笔记本。
尽管空间有限,但整个房间却异常整洁,没有丝毫杂乱无章之感。
除了床铺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供坐卧之处。
元缺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坦然,缓缓说道:“我是个孤儿,所以家也就这么点大。”
吴白天睁开眼睛,将墨镜摘下来,面对着元缺也是坦然的说道:
“现在我真看不清,但就算看的清,我也和你说过的,我一点都不在意你的故事,所以你大可以把煽情收一收。”
面对吴白天那双血红的双眼以及面无表情的神情,元缺竟意外地笑了。
他厌恶被轻视、被蔑视,同样也不喜欢被怜悯,吴白天的态度罕见地让他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意味。
“那就请吧!”他如此说道。
吴白天无奈的撇撇嘴,只能迈步进去,嘴里还在嘟囔:“都说了看不清,还让我先请,一个个的就没个正常的,都有点大病。”
“地上铺个床单,躺下,我给你治治肚子和腿!再拿个毛巾,塞嘴里!”吴白天站在屋里支使着元缺做事。
“?”
元缺看着吴白天有点莫名其妙,腹腔出血,吴白天说可以治他信,毕竟运转她教的呼吸法就很明显有恢复的感觉。
但是右腿都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哪可能她说治治就能治治了?
吴白天经过这一天的修养,眼睛的痛楚已不似先前那般锐利。
对于应付元缺,她知道软话是行不通的。于是冷冷说道:“别愣着了,你就只管忍着疼,能不能治好看命!躺不躺吧?”
元缺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迅速从床底翻出一张陈旧的床单,平铺在地面上。
又急匆匆地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准备咬在嘴里以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
然而,就在他将毛巾举到嘴边之际,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被快速塞到她的嘴里。
“你……!”元缺惊愕万分,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能吞下整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