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浑身一激灵,快步迈出庭院。
却不知,张家院的屋顶上,那抹墨色身影将她惊惶的模样尽收眼底。
阳光正好,映得他衣衫上的银丝如萤火般微微闪烁。
紧接着一个纵身,跃下屋顶。
“那个死黑心肝跑哪儿去了,要命……”
走在回去的路上,童欢悠总觉得心里直发毛。
仿佛每迈出一步,身后都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不放。
她丝毫不敢回头,心跳愈发急促。
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童欢悠的肩膀上,她的心跳瞬间停滞,放声尖叫:“啊啊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吵死了。”
她猛地瞪大双眼,发现此人竟是禹卿辞。
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用力挣脱开来,脱口骂道:“神经病啊!”
“嗯?”禹卿辞微微侧头,眼眸眯起。
童欢悠不禁打了个哆嗦,赶忙改口:“我才是神经病,我才是我才是。”
禹卿辞冷哼一声,“昨日可不见你胆子如此之小,难不成,怕鬼?”
童欢悠缓过神来,长舒一口气,说道:
“那不一样,死在你手里,我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至少你生得好看,能饱饱眼福。”
“死在吓人的鬼手里,我可是身心都要遭罪。”
“死还要挑挑拣拣的。”禹卿辞挑眉,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唉,我这是变相夸你呢,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童欢悠本想快步上前追去,可步子刚迈大了些,扯到刚结痂不久的膝盖。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禹卿辞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停下脚步,侧身瞥了一眼,嘲讽道:
“童小姐这是胆子变小了,还是年龄大了?”
童欢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接着一手掀起裙摆,一手指着膝盖处结痂裂开渗出丝丝血迹的伤口,与禹卿辞对视。
仿佛在说。
大哥,瞧瞧这是谁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