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不愿地接了旨,转头就拽着沈若柳的衣领大骂:“丧门星,这王府自从你进了门,就没一日好过!”
言语间,恒王身上瘙痒更甚,他死命抓挠,突然胸前一痛,待伸出手瞧见后,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竟活生生抓下了一块皮肉。
“该死!该死!”
恒王气红了双眼,将院中所有能搬动的物件全都砸了个遍。
沈若柳吓坏了,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中,从未如此后悔过嫁给了恒王。
过去她骂沈拂烟丧门星,可如今,却又轮到恒王骂她了,她方知这滋味是如此的委屈、难过。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沈拂烟可以和离,她却不能与亲王和离。
更何况恒王方才说沈霆被抓了,沈家没有其他人撑得起来,衰败是肉眼可见的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恒王府,将来她还能博得王妃的位置,还能坐坐那个至高无上的美梦,若是回了沈家,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般想着,沈若柳越发紧紧地缩在角落里,流着泪护住自己的肚子。
一切都会好的,待驱邪过后,她就无罪了,软禁半年后,孩子出生,恒王一定会重新获得齐渊帝的青睐。
恒王发了一通疯,长清观的道士便从姚家来了。
首要被驱邪的人是沈若柳,她被迫站在院中,脱下了华丽的锦裙,被道士又是撒贴符,又是围着唱跳,好不狼狈。
恒王见状,只觉得自己也要像猴子一般被道士摆布,心中更加不爽,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
沈若柳哆哆嗦嗦地从道士手中出来,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打着抖,被德妃派来的嬷嬷赶紧用毛毯围了起来。
“嬷嬷,快去取保胎丸来,我的肚子有些痛。”
她捂着肚子,额上落下豆大的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