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明丰身侧,分明身形瘦削,穿着也朴素,可气势却陡然升起,又如同重拾当年沈愈麾下最猛的大将名头一般,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沈丫头又未再成婚,哪里来的孩子?”
刘伯跟着沈拂烟与明丰往院内走,边走边问。
“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我的表弟沈东宇,还有朋友的养女,正巧都想习武,我想着明叔一齐教了,于是让他们都来我府上。”
沈拂烟笑着解释,先带明丰与刘丛之去了供奉沈愈牌位的祠堂,祠堂正中,沈愈的牌位沉默地凝视着众人,刘丛之与明丰见到的第一眼便纷纷红了眼。
她将门从外面合上,默默地听着这两名旧部在祠堂内低声哀叹哭泣,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
父亲的死与麒麟军有关,裴晏危一直未谈及其中的真相,这些日子她被诸多意外干扰,也一时无心去问,现在想来,裴晏危要对付归一阁,倒是与沈拂烟替父报仇的心走到了一起。
既然他当初有苦衷,想必罪魁祸首,依旧是归一阁。
沈拂烟如今想到沈愈的事已不再失控,她在外面红着眼拭了拭泪,过了一会,刘丛之与明丰俱都红着眼走出来,三人彼此沉默了一瞬,还是明丰率先大笑一声,打破了沉寂。
“将军在天有灵,瞧见咱们如今的日子,定然十分欣慰,丛之,可别再苦着脸了,咱们别让将军担心了!”
明丰不知刘伯心中对那年那场战争的怀疑,心底松快些,刘伯闻言默默点了点头,沈拂烟知晓他心底有事,也不好与明丰细说,只好笑道:“父亲见到府中这般热闹,想必会欣慰的,刘伯、明叔,咱们去前院坐坐,正巧明叔监督那两个孩子的功夫,我命人端酒菜来。”
几人去了院中,沈拂烟远远瞧着沈东宇与禄新还扎着马步,忍不住笑了:“明叔,这两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吧?”
明丰大笑:“确实很不错,这个大的,我观他习武的模样,同你刘伯当年在军中有几分相似。”
刘伯闻言也不再苦着脸,跟着笑道:“我当年可不是一般的刻苦,沈丫头这表弟,竟然能比上我?”
能做军中头号猛将,刘丛之自然有自己的骄傲。
明丰一拍他的肩:“刘老兄,你可别不信,待会我让那孩子给你过几招,真的挺像的,若你还在军中,我必要劝他去入你麾下了。”
“这么厉害?”
刘伯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