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连忙躲避他的纷扰:“那你不许偷偷的,一定要告诉我。”
此事堪称险恶之极,就连闻鹤山人都破天荒地叮嘱了她,她真怕裴晏危不声不响就去了,徒留她在京中干着急。
“好,定不瞒你。”
裴晏危笑着将人带下山,松山书院门口扎着彩绸,喜庆洋溢。
“今日是松山书院一年一度的辩论大会,学子们无拘无束,夫子不管,我让钟潜联系了书院学监,稍后带着我们在里面逛逛,你也可瞧瞧你弟弟。”
他与沈拂烟携手走进书院大门,不一会儿,一名蓝衣学监亦步亦步走了过来。
“下官松山书院学监王飞宇,参见长乐公主、参见裴都督。”
王飞宇恭敬行礼。
因要见老师,今日裴晏危与沈拂烟皆穿着浅色衣物,不着华服,仅配玉饰,如今站在这学子堆中,气质斐然,引人注目。
“王学监不必多礼,”沈拂烟抬手示意,笑吟吟道,“本宫与裴都督听闻今日书院辩论,于是特意过来瞧瞧,凡事从简就好。”
“下官明白,”王飞宇拍拍袖口,朝前展臂指路,“这会学子们大多聚在书院中央,三五成群,选一辩题论述,两位不若先去中央空地瞧瞧,稍后下官再带公主与裴都督参观书院。”
沈拂烟想看沈东宇,自然是从善如流地跟着走了过去。
松山书院占地广袤,院内建筑古色古香,不少都沿袭了几个朝代的建制,沈拂烟看得目不转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院中央。
“是东宇!”她眼神锐利,一瞬间便瞧到了人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裴晏危与她一齐抬眼望去,只见沈东宇穿着一身灰青长衫,发冠以玉簪束起,在一众年轻学子中口若悬河,获得一片敬佩目光。
沈拂烟笑吟吟地瞧着,正要上前,裴晏危一把拉住她,颔首往一旁示意。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名贼眉鼠眼的学子正站在一处角落,盯着沈东宇交头接耳,满眼都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