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发丝,露出酡红的一张脸蛋,用手背贴上去为她散热。
“乖,稍微忍耐些,”他看着沈拂烟再次不安分地扭动着,将人按在怀中,细细安抚,同时皱眉低声朝门外吩咐,“去叫秦逸玄,再不来就别来了。”
门外的钟潜听出他话中冷意,身躯一震,连忙小跑着出去叫人。
沈拂烟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承受着一点一点的安抚。
这只是聊胜于无的一点慰藉,她很快就再次失去了理智。
“玉儿?”
眼见沈拂烟开始用力扯着衣襟,裴晏危无奈地攥住了她的手,将人死命按在怀中。
只是被蹭着的滋味同样不好受,他额角滴下汗珠,将人封缄在唇下。
“不够,呜……”
沈拂烟面若桃花,渴望飞快地增长,朝他的衣襟探出手。
她身手厉害,较起真来,就连裴晏危也只能勉强压着。
没办法,他只好动作再过分一些,好让她别那样难受。
这一刻的时间煎熬拉得老长,等到沈拂烟乌黑的鬓发如同被水打湿一般,门外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来了,我来了,快让我瞧瞧,什么药这般神奇?”
秦逸玄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便见屏风上两道身影紧贴,屏风边缘露出女子一截皓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屏风上的花鸟木柱,指尖泛着一截莹润的粉色。
他倏然瞪大了眼,紧接着,屏风后飞出一个茶杯,掷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裴晏危声色愠怒:“再看挖了你的眼!”
秦逸玄连忙转过身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道:“我背过去了!你们快收拾好,中了药可别拖!”
半晌,他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秦逸玄转过头,看见裴晏危黑沉的脸,侧颈上还留着几道被女子指甲抓红的红痕,暧昧至极。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
“去给玉儿瞧瞧,这药到底怎么回事?”
裴晏危抬高下颌,满眼寒霜。
方才沈拂烟隐隐有些失控,他只能暂且将她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