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绍周继续:“请公主告知,寿宴前一日晚,公主是否独自一人在府中?”
沈拂烟双眸微眯,神色陡然锐利起来。
“此事与今日逆党之事似乎毫无关系。”
她声色如常,姚绍周却微微弯了弯唇角,好似看到一只强装镇定的小猫,终于露了怯。
“公主,如今需得排除您是逆党同谋的可能,自然需要掌握您数日行踪。”
他垂眸低笑,沈拂烟定定注视着屏风后隐绰的人影,久久没有言语。
她那一日,自然是同裴晏危在一处,此事怎能让姚绍周知晓?
可方才她疏忽大意,已经落了下乘,此时再做遮掩,姚绍周必起疑心。
即便从她这处问不出结果,公主府中那么多仆从,总有嘴不够严的,若是此事暴露,未尝有些得不偿失。
几个呼吸间,沈拂烟便重新寻到了说辞。
她直起的脊背倏然靠回椅背,轻轻笑了一声。
姚绍周只见屏风下那裙摆刹那间收了回去,而后便是沈拂烟略带戏谑之声。
“我那日与面首在一处戏耍,姚大人要听仔细吗?”
“什么?”姚绍周眉头紧蹙,下意识问。
面首?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拂烟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以手支颐:“面首啊,姚大人未曾听闻吗?那换成男宠,姚大人可明白了?”
姚绍周伸手捏住眉心按揉片刻,深吸一口气:“公主殿下,此事不是儿戏,还请您如实……”
“我未儿戏,寿宴前一日,我确实与面首在一处,”沈拂烟打断他的话,话语带笑,“非但那一日,再往前,每晚我都与面首在府中作乐。”
姚绍周眼皮一跳,沉声道:“公主冰清玉洁,且与淮东王有了婚约,切勿妄言。”
沈拂烟轻笑:“夜深寂寥,淮东王又如何?公主养面首又不是稀罕事,他能娶我,我亦能让他做我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