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恨恒王给裴晏危下毒,但却并不想伤及无辜。
“放心,我有这么丧心病狂吗?”秦逸玄摇摇头,“百花谷可是悬壶救世的地方,来,这丹药给你。”
他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沈拂烟。
“此药名为好心肠,是我研制毒药时的失败物,服用后,若平日里对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越好,服药之人的身体就会越康健,若心底对人的戾气越重,服药之人就会患上肌肤藓症,痒得钻心、丑得恶心,但又不至于失了性命。”
秦逸玄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
“这药我还未在人身上用过呢,就该在这个什么恒王身上用用,正好让我瞧瞧效果。”
沈拂烟捏着手中的瓷瓶有些语塞。
这百花谷谷主还真是怪诞啊,连这种奇怪的毒药也能研制出来。
她要收起瓷瓶,床上的裴晏危突然睁开了眼,冷声道:“秦逸玄,你不许撺掇她!”
“哟,醒了!”
秦逸玄拍了拍手,沈拂烟立刻放下瓷瓶,扑到他床边。
“晏危!”她紧紧抓住他的手,红着眼带着哭腔,“是我不好,你控制好情绪,别太激动。”
“他知道,”秦逸玄吊儿郎当地放下二郎腿,“方才扎针时他就醒了,躺在那偷听我们说话呢。”
裴晏危的脸黑了:“秦逸玄,你很闲?”
“不不不。”
见他冷脸,秦逸玄笑容可掬地摆了摆手。
“我很忙,忙着为你研制解药,先走了,记得控制情绪啊!”
他说完便拉着一旁立着不动的钟潜,飞快地退出了房间。
一到院子里,秦逸玄便收起了笑容。
“你未向我说过,都督对此女已到了如此地步。”
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漠然。
钟潜的笑容微微一僵,状似惊讶地躬起身:“秦谷主误会了,都督不过是在京城百无聊赖,寻了个打发时间的玩意,这、这也犯不着惊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