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谈负责二字!”沈拂烟气的双手发抖。
过去真是瞎了眼,才会看在宣文央的份上在相府忍耐那么多年,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目光短浅的男人,居然曾经是她的夫君!
这可真是一桩人生污点。
裴晏危按住她的手,走到宣文央面前。
宣文央害怕地捂住口鼻往后退步。
“由不得你在这聒噪,”裴晏危眯起双眸,看向李刺史,“本督养病这些时日,听闻时疫已入了内城,进了州府?”
他颔首指向喧闹不停的隔离村,语气森然:“没有本督与沈女官,你们便是这般防疫的?”
“时疫本就危险,防不住也情有可原。”
宣文央隔老远站着,一脸恨恨。
裴晏危在榻上躺着享乐,不知他们在州府是何等焦头烂额,现在他这般跑出来,谁知身上的疫病到底好没好?
“是下官治理不力,可眼下时疫确实扩大了,都督、沈女官,既然两位已经无事,还请回州府主持大局。”
李刺史想到沈拂烟之前分离治水救灾的模样,相信她不是为了自己不顾百姓的人,算是信了她和裴晏危已经痊愈。
“李刺史,你也要助纣为虐?”
宣文央不可思议地看着松口的李刺史。
李刺史见他直呼自己,再想想这些日子他和许梦玉在州府享乐偷懒的模样,不禁心头恼火。
“宣二公子,都督乃是陛下钦定的治水长官,下官不听他的,难道听你的?”
一句话噎得宣文央满脸通红。
这些日子,裴晏危和沈拂烟不在,他好不容易在州府尝到了一点权力的甜头,眼下他们回去了,自己岂不是又被打回原形,无人搭理?
“不行,裴都督根本不能证明自己……”
“我会拿出治疗时疫的药。”
沈拂烟冷声开口,惊呆四座。
“沈女官,您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