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沈霆将屋内人全都赶走,只留下白氏。
“二爷,这是做什么?”
白氏不耐烦伺候,但还是倒了杯茶喂给他。
沈霆双颊酡红,眼神半醉半醒。
“芝英,快支八千两银子给我。”
“做什么要这么多银子?”白氏皱起眉头,“二爷莫不是醉糊涂了,昨日府中才捐了五万两给那死阉人,现在公中可是穷得叮当响!”
她已学乖,今日把贵一点的行头都收到了箱子里,就怕惹了其他人的眼。
沈霆抓紧她的手,低声道:“今日我陪上峰喝酒,他说漏了嘴,说自己前段时间花银子找左相买了前途。”
白氏眉心狠跳,反过来握住他的手,警惕地侧过头看了周围一眼。
“可是真的?”
沈霆伸出手掌指天:“千真万确,刘宏涛喝多了,勾着我的脖子说的。”
他啧啧摇头:“他花了一万两!你说我也去找左相送一些,往后仕途岂不是平步青云。”
白氏皱着眉头:“难怪以前沈拂烟在相府时,每每想请宣左相为你行便利,他都不肯,连姻亲关系都打动不了,原来是要银子!”
沈霆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还是沈拂烟嫁入相府时,他小小升了个官,往后一直没挪过屁股。
现在现成的路摆在面前,只是……
“只是二爷,府中确实没钱了。”
白氏面露难色。
这些年,她凭借管家攒了不少体己,但那是自己和孩子的傍身钱,不可轻易动用。
“没钱?”沈霆板起脸,哼出一蓬酒气,“你那女儿不是带了一百多抬嫁妆回来?”
白氏扯住唇角,沈霆说得简单,沈拂烟不松口,她昨夜派人去撬,结果这死丫头竟然也早有准备,安排了三个人守夜。
“拂烟的嫁妆毕竟是她自己的东西,我这做母亲的一下子找她支上万两银子,恐怕她会生疑。”
她怕沈霆怪自己没用,哄不好女儿,只好又道:“再说了,此事自然是只有你和我知道最好,我要是逼急了,她一通嚷嚷,让外人知晓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