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漪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付霆鸣的表情。

心底的这股失落感，到底是因为在案件中不被需要，还是......

卢漪没有继续想下去，她晃了晃脑袋，闭上双眼向后靠去。

“死者名叫杨森，48岁，是一家私企的老总。”

付霆鸣拿着整理好的资料汇报道：“杨森的为人......比较严苛，尤其是对待员工。他会对员工，尤其是新人进行高强度的‘测试’，以此来留下所谓的‘最强员工’。”

“这种‘测试’指的是？”

程智问。

“就是在平时的工作细节中反复要求，做重复的事，上报的工作方案也会多次推翻，给员工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付霆鸣回答。

“可是这不典型的私企特征吗？无休止的加班、开会还有缩短假期之类的。哪个私企员工会觉得轻松呢？”

宋含诺说道。

程智若有所思的继续问：“其他方面呢？比如生意对手？”

“说到这儿，从杨森商业伙伴甚至竞争对手那里得到的反馈倒是和员工挺不一样的。”

付霆鸣继续说：“他们对杨森评价挺高的，说他做事负责严谨守信用，是大家难得愿意与之交往的生意人。”

“能得到生意劲敌这么高的评价可不容易啊。”

宋含诺把笔抵在下巴上说。

“本来就没办法简单的评价一个人。”

“这个杨森，他不是因为呕吐物窒息死吗？而且酒气那么大，大概率就是喝多了才会......”

“别妄加猜测。除了脸上，身上也有不少伤。”

程智站起身：“小宋，你还是和霆鸣继续从员工那里找突破口，我去看看监控室那边的反馈。”

“收到！鸣哥，咱出发吗？”

“你还真是干劲十足啊。”

付霆鸣一边收拾资料一边说。

“要以全部的热情面对每一个案子，而且我觉得......”

宋含诺突然眯着眼凑了过去：“我觉得解决案件就是在探究人性，是件特别有价值的事！”

巧合的是，该路段的监控虽然存在，但由于只是“样子工程”，再加上天色太晚，所以拍出来的画面十分模糊。

程智反复观看了很多遍，也只能看到杨森摇摇晃晃的从一辆灰色的汽车中走下来，踉跄着走了一小段路后才倒在了路边。

“摆设一个，你们还真是会应付啊。”

程智不太高兴的对路段负责人说。

“哎呀领导.....谁能想到发生这种事？而且该有的监控我们可是都没少，就是老旧了些......”

负责人谄媚的说。

“你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分明是你们没有定期检修，还有理了？”

看程智态度不佳，负责人也识趣的认起错来。

“是是，领导说的是.....”

“少一口一个领导的。平时不作为，关键时刻就会坏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