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蝉鸣阵阵,钱府的书房内,气氛沉闷压抑。书桌上的书卷杂乱地堆积着,钱昭面色苍白,神情落寞,眉头紧锁。他坐在书案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与乔绮云的决裂让他痛苦不已,这几日他始终无法振作,整日呆在家中,郁郁寡欢。偏偏此时,父亲钱君广下令让他去治水,但他却迟迟没有动身,心中一片混乱。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钱君广满脸怒色,手中握着一根粗长的藤条,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钱君广声音低沉而愤怒,目光如火地盯着钱昭: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夫让你去治水,你磨磨蹭蹭的,今天我非得打醒你不可!”
钱昭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看到父亲的怒容和手中的藤条,心中一紧,连忙解释: “父亲,孩儿……孩儿只是心中有些事情尚未理清,不是不愿去,只是……”
钱君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钱昭的话,声音更加严厉: “你有什么事情比治水还重要?要不是为父豁出去给你争取的机会,你以为治水有你什么事情?现在你反而在家中消磨时光,成何体统!”
钱昭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奈: “父亲,孩儿心中确实有难言之隐,求父亲容孩儿再缓几日,待心情平复后,定会全力以赴。”
钱君广眼中怒火更盛,手中的藤条挥起就要打下去: “缓几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国家大事岂容你如此儿戏!今日我若不教训你,你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钱昭看到藤条即将落下,急忙跪地,抬手挡住,语气中透出几分恳求: “父亲,孩儿知错了!只是……孩儿最近确实心情不佳,不是有意拖延……”
钱君广看到钱昭的样子,怒气中夹杂着几分痛心,藤条在半空中停住,语气依然严厉: “你这心情不佳,不就是乔家那个妮子?身为钱家子弟,容不得你沉溺在儿女情长之中!若是今日你不肯出发,老夫就算打死你,也要教你明白什么叫职责!”
钱昭被父亲的严厉训斥震住,心中隐隐感到羞愧与愧疚,低声应道: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明白了……孩儿不再拖延,明日一早便动身前往治水,绝不再有任何耽搁。”
钱君广看到钱昭态度有所软化,语气稍稍缓和,但依然带着严肃: “你要记住,朝廷任命你去治水是对钱家的重托。你若辜负了这份信任,便是对不起祖宗!”
钱昭重重地点头,声音坚定: “孩儿明白,一定不负重托。”
钱君广放下藤条,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关切: “你要记住,男子汉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皆是次要。你若能明白这一点,便不会再如此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