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的动作在这一刻凝固,他们互相对视,不确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和不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缓慢流动。
贺大人的脸色在看到那令牌的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这是…”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连话语都变得结巴起来。
拓跋琛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贺大人,您应该认得这令牌。在宫中,只有皇族和极少数受到皇恩浩荡的臣子才能持有”
周围的衙役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敢轻易对拓跋琛采取行动。贺大人则是愈发不安,他深知这令牌的分量,一旦确认是真的,那他今天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皇家的权威。
“你…你怎会有这令牌?”贺大人努力想要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慌。
拓跋琛微微一笑,神态从容:“贺大人,有些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简单。”
贺大人的脸色从苍白转为恭敬,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他的态度像是变戏法一般,迅速地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大人,您真是高人一等啊!”贺大人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与恭维,“在下实在是眼拙,没能一眼识出大人您高贵的身份。这宫中的令牌,分量非凡,今日能亲眼见到,实属三生有幸。”
拓跋琛对于贺大人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似乎对贺大人的溜须拍马早已看透不说破。
“贺大人,不必多言。”拓跋琛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今日之事,若能化解于无形,对于您我,都是好的。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进内室详谈。”
贺大人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大人海量。在下方才莽撞,还请大人海涵。”说着,他的目光试探性地在拓跋琛的脸上打量,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探出更多的信息。
然后快步上前,带着几分诚恳与请求之色,道:“今日之事乃是我一时冲动,造成了诸多误会。正好临近午,不如与在下共进午餐,边说边聊。”
拓跋琛和沈婳对视一眼,沈婳微微点头,示意同意。拓跋琛于是回应道:“贺大人既然诚心邀请,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