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苏七月陷入了沉思。裴蛰衍身边有袁一还有那么多手下,他的身体状况和安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仔细想来,裴蛰衍现在“失踪”未必不是件好事。
谢怀笙一直在暗中针对裴家的人,像是要复制当初容家和公冶家的遭遇。
裴蛰衍现在的处境太被动,不如藏在暗处,按裴蛰衍的能力,建立起一个能对抗谢怀笙势力的组织不是什么难事。
慢慢对付谢怀笙,而且也能给予裴家亲眷最大的保护。
最终,还是危险和暴力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苏七月心情复杂。
这不是裴蛰衍想要的生活,他应该活在阳光下万众瞩目,而不是做刀尖舔血的亡命徒。
苏七月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强,过了半个小时,苏七月重新打起精神。
裴蛰衍把裴翰交给她,是信任她一定会把两个孩子保护好,既然如此,她也会做好自己的事情。
等将来有一天再见到裴蛰衍,她一定会狠狠地把没挥出去的拳头砸到他脸上。
一个月后,小时时恢复得差不多了。
最高兴的还是裴翰,带着小时时出去跑跑跳跳,小时时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苏七月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充满了信心。
谢怀笙一边操纵舆论一边让记者事无巨细地报道监测进度,民众的信任度正在一步一步地提升。
苏七月抓紧这个时间,帮助周怀瑾掌握了周氏,彻底拿下了海口的项目。
虽然其余几个重要海上渠道还在谢怀笙的手中,但只要这里的中枢海口还在,谢怀笙就不敢轻举妄动。
容家和公冶家也能靠着这条商渠在京都扎根,以后也有和谢怀笙对峙的资本。
渐渐地,京都以淮水一渠为分界线,形成了以北部谢氏为主,南部以容氏为主的城市。
两方势力搁着一条河流相互对峙,尔虞我诈在暗夜里不停地上演。
苏七月这段时间都扎根在容氏的建设当中,两方势力相互斗争,外资趋之若鹜。
容瓷把Mafa正式更名为容氏,也向京都乃至整个华国宣告当年的容氏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