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笙发出一声轻笑,语气充满着戏谑和恶趣味。
不要他说,他却偏偏要说。
“苏时时,就是你和苏七月的孩子,现在他在医院里,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看骨髓治疗能不能成功,必须要亲生父亲或者母亲的骨髓才行,实验治疗的时间……
我记得,好像是下个月初吧,我还以为,你会让他去救苏时时呢,还真是低估了你对他的感情。”
谢怀笙悠悠地看向苏七月,满脸挑衅。
聪明如裴蛰衍,迅速从谢怀笙的话中串联起了整个事情脉络。
原来,带苏时时出国是假的,苏七月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所以找了出国这种借口朝他隐瞒。
苏七月和裴蛰衍上了车。
裴蛰衍沉默着发动了引擎,坐在副驾驶的苏七月忽然开口。
“这件事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来插手。”苏七月冰冷的语气冷漠又疏离。
裴蛰衍却听得出苏七月的欲盖弥彰,冷笑一声,“所以,你之前说,苏时时是公冶镇权的孩子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深褐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微蹙的剑眉显示着不悦。
“那又怎么样?”苏七月破罐子破摔道。
事已至此,解释已经没有意义了。
隐藏许久的真相突然被当事人知道,苏七月感到心慌意乱,只能用愤怒和抗拒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和你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了,小时时的父亲究竟是谁,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有小时时能不能开心快乐地生活下去,我讨厌任何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尤其是你。”
裴蛰衍就这么凝视着苏七月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出一丝心虚,又像是在质问。
苏七月毫不退缩,直直地迎视着裴蛰衍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裴蛰衍终于收回视线,浓密卷翘的睫羽掩住了一半的视线,神色黯淡,鼻腔忽地溢出一声似是自嘲的轻笑。
“的确,我不配再介入你的生活。”
“你知道就好!”
苏七月狠下心,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