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竹微微垂首,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耳根略红,乖乖地跟着杭岁岁回了后院。
一路上,他都在暗自思考,现在的他对于杭岁岁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不下山,也拒绝了殷淮竹想要挖了后山翻新扩建道观的提议。
以杭岁岁淡淡的一句:“你打算把我门派的老祖宗们挪到哪里去呢?”而作罢。
这座山很大,他知道道观后方有很大一块后山空地,草木旺盛,他没有去看过。
哪知这是人家的祖坟。
挖人祖坟什么的,属实有点冒犯了。
对比城市来说,山上的环境可以说是简陋,水要去半山腰打泉水,菜要自己种,做饭要拾柴生火,山上时不时还没有电。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而殷淮竹自己也很麻溜的搬进了这个草窝。
过上了早也念经,晚也念经的规律生活。
反正山上也没有什么信号,有什么事和需要,全靠梁归和保镖们两条腿爬上来。
殷家人出动全家找了上来,纷纷以为殷淮竹情伤至深,看破了红尘。
生怕他突然撂挑子去山上当避世的道士去了。
直到他们看见了坐在大殿的观主。
像!太像了!
事情出乎了意料,都自觉心照不宣的又回去了。
殷淮竹指着杭岁岁隔壁的房间窗户处说道:“你看这个窗户,晚上吹风嘎吱嘎吱响,我都睡不着。”
杭岁岁一看,木头框有点走形,放开殷淮竹的手:“我去拿个锤子来给你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