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学着她的模样三五下除去衣衫。
这下旁人也纷纷效仿,谁还管什么害不害羞,保命要紧。
那老嬷嬷,第一个就留下了薛元菱。
谁承想,这还只是第一关而已。
身子过关了,竟还要比拼才艺!
“虽是纳妾,但世子爷身份尊贵,国公府邸也不是一般粗鄙女子能随意进的。那必得有些本事才能入府。今日你们有什么看家本领的,都亮出来让嬷嬷瞧瞧,合适了,才能伺候世子爷。”
薛元菱忍不住犯起嘀咕:“还真是‘选妃’呢。”以前看书的时候也没看出来那庶子纳个妾还这么多规矩的。
隔壁姑娘赶紧杵了下她胳膊:“姐姐这话可莫要被外人听了,虽规矩多,可好歹也是国公府,吃穿用度样样都不紧着,比起那青楼,得好上多少倍啊!”
他们这些女子,都是出身不好,能进国公府为妾,已是上乘之选。
虽然正经姑娘家肯定不愿。
对于薛元菱而言,只要做好小妾本分,不争不抢,包吃又包住,又不必担心外头那种种要命的危险,也正是咸鱼首选。
再说,她怎么会和铁饭碗过不去呢!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留下来。
于是乎,轮到她上才艺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案桌。
想着脑海里那《绣塌行房册》的画面,忐忑地照葫芦画瓢似的想要画下来。
前世那点基本的绘画功底,想必能用上。
可不成想,薛元菱才刚握上画笔,那手感觉就跟自己会动似的,几笔几画,通体流畅地便描绘起来!
不多时,几幅活色生香图赤裸裸地出现在画面上!男女纠缠,春帐温暖。
薛元菱惊呆了!
她的画工,竟恐怖如斯?
竟将那《床榻行房册》的几张精华高超技法图都复刻了下来,薛元菱暗喊救命,有点……太露骨了。
她都如此觉得,旁人更是吓得脑子一片浆糊。
纷纷大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光天化日,在国公府邸,竟……画出这道德沦丧之图?
但那老嬷嬷却一脸赞赏地望着她:“你倒是识妾本分,是个懂事的狐媚子。”
薛元菱强烈怀疑这老嬷嬷是在骂人。
但薛元菱还是笑意盈盈接话:“谢嬷嬷夸奖,既是妾,为博世子爷开心,为世子爷开枝散叶理当是妾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