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虽不善言谈,种地却一把好手,还会察风观雨。
到了时令节气,林老爷子下达种植任务前,都先跟他商量一下。
所以他问会不会下雨的时候,眼神是满是无奈和心疼。
林夏一直想着那个眼神。
那不是二大爷的眼神,是千千万万老农的眼神,是从土里刨食、靠天吃饭人的眼神。
顾知野这才听明白林夏为什么生气。
先是低笑接着扶着肚子笑,最后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林夏恼羞成怒,直接冲上去要掐他的嘴。
顾知野反手抓住她,眼里的笑意随波荡漾,“林夏,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草药,根本不是长一堆,它只有一颗。
只不过根茎贴地生长,哈哈哈哈,这么大一株其实只有一棵!”
这会俩人靠的极近。
林夏都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吓得都不敢呼吸了,根根分明的长睫毛胡乱的上下翻飞。
顾知野看她羞愤欲死,憋着笑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很是认真,“林夏,你是真的不会种地。
以后,不要跟我讨论种植这个问题。
毕竟我能挣两个公分,而你只能挂零蛋,哈哈哈哈哈......”
听着顾知野响彻云霄的狂笑,林夏过速的心像是被按进了冰桶里,什么心思也没了。
恼羞成怒,直接一手电筒把他敲晕扔出了空间,揉了揉火辣辣的手腕,嫌弃的不行。
“这棒槌到底是哪里出土的,不解风情。”
虽然带点公报私仇的因素,不过这空间的确是不能让顾知野继续再待了。
刚才他说话的调调和眼神正常,不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将来要是想起点什么来,自己不好解释。
林夏转身看着那棵绿色植物,一股名为羞耻的情绪涌上心头。
太丢人了!
啊!
为什么一棵种子短短的十几天竟然能长得这么大。
密密麻麻的分叉是要骗谁啊!
或者说这土特殊?
林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空院子。
当即去药圃里转了一圈,照着白芍的叶子,在眼看瞎前,铲了小两百颗苗。
接下来就是运土......
再睁眼,太阳才露尖尖角。